源稚生有一雙細長的眼睛,典型的亞洲人長相。
他英俊中透著些許陰柔氣,白淨的皮膚有著大理石般的質感,眉宇挺拔,黑色的長風衣也相當的考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某個學院的年輕教員。
然而當他那雙細長的眼睛掃過機場內的人群之時,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亮出正面,反射著陽光晃了所有人的眼睛。
就連站在鄧普斯和費爾頓背後的陸俊都感覺到了那一抹耀眼的鋒銳。
接著眾人聽到了他的聲音,輕柔的、帶有日式口音的、但又不失凌厲的聲音:
「你們這裡誰說了算?」
……
一片沉默。
或許是被他那帶有濃重口音的英語給嚇了一跳,又或許是還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機場上竟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接著,源稚生眯著眼睛,又用純正的中文問了一遍。
而這一次,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聽出了他聲音里的怒氣。
費爾頓本來在仔細查機艙里是否還藏著其他人,此刻聽到源稚生的語氣中竟然毫不客氣,便也惱怒起來:「你又是誰?」
源稚生的目光冷冷的。從遠處吹起的風雪似乎也吹不散他那凌厲的目光。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證件夾,上面別著一枚金色的徽章,徽章上的圖案是一條青黑色的巨蛇纏繞著半朽的世界樹。
陸俊清晰地看到他的手上戴著一枚銀戒指。另一隻手提著一柄暗紅確定的長刀。
在說話過程中,他的手一直都捏在刀柄上。
刀鞘的弧線優雅又漂亮。
「卡塞爾學院2003級畢業生,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源稚生。」
費爾頓冷冷道:「所以你來這裡幹什麼?」
雖然費爾頓目前對斯塔克效忠,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真的仇恨格雷西。
正相反,在他的內心中反而隱隱的對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有著隱隱的佩服。
畢竟不是哪個女孩都有這樣的勇氣,敢於以一己之力挑戰歐洲實力雄厚的地下混血種的掌控者,秘黨。
在他看來,現在的格雷西雖然有些激進,但卻也完美的繼承了從他的父親約瑟夫先生那裡傳下來的勇敢堅定的性格。
雖然她是女人,但這並不影響她在歐內斯特家族中的權威性。
而且費爾頓本人對于格雷西提出的退出秘黨自尋生路的方案也是贊同的。
在不久之前,如果不是斯塔克先生的堅決阻攔,他肯定也是要衝出來跟執行部的那些人戰鬥的,就像鄧普斯一樣。
所以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歐內斯特家族包括費爾頓和鄧普斯在內,都對外來的所有人產生了一種隱隱的敵視感。總在懷疑對方是不是不懷好意。
畢竟他們才剛剛經歷了一場驚險的刺殺,如果不是陸俊及時趕到的話,恐怕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
然而,另一個關鍵問題是,從芝加哥飛來的源稚生心情也非常的差。
在得知繪梨衣失蹤的消息後,源稚生發了很大的火,他先是派遣直升機在本部的莊園附近搜尋了很久,接著又發動了幾乎整個東京的黑道組織去尋找他的妹妹。
就連警示廳也被他托關係發動了絕大部分力量搜尋,可依舊一無所獲。
他擔心的並不僅僅是他妹妹繪梨衣的安全,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害到繪梨衣的人真的太少太少。
只不過一旦繪梨衣在沒有人監管的情況下暴走,那隨之而來有可能毀滅的卻是整個東京。
那樣的責任是他,乃至於整個蛇岐八家都承擔不起的。
所以在這段時間裡,源稚生的心情可謂是又驚又怒。
而他返回本部莊園後,重新調查了所有人匯總情報之後,卻驚訝地得出繪梨衣是上了伊藤拓真和路明非的車,在他們的掩護下逃出了本部莊園這個結論。
甚至在之後他調取各個高速路上的監控錄像,發現他們竟然徑直去了東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