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法監獄。
陸俊剛走出房間,就聽到外面鬧哄哄的。
走到前面一看,原來是大廳里,格雷西的哥哥鄧普斯與之前見過的費爾頓正在對格雷西說著什麼,旁邊的奧布里臉色很難看。
他放低腳步,只聽鄧普斯咬牙切齒地說道:「本來我想出來與你匯合,好歹也能出點力,可誰知被二叔攔住,他說如果你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出來也沒用……」
一旁的費爾頓臉色平淡,似乎沒有絲毫愧疚之意。
格雷西並未發怒,她掃了費爾頓一眼,對鄧普斯說道:「二叔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我被秘黨的人抓住,那脫離秘黨的責任,自然由我來承擔,與你們其他人沒有關係。」
鄧普斯怒目圓睜:「怎麼能這樣!我雖然不如你,但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人站出來做這些事情。我是你哥!」
聽聞此言,格雷西的目光閃了閃,顯然是有所觸動。
這時一旁的費爾頓出聲道:「昨天斯塔克先生親口說過,如果小姐連這都應付不了,那還談什麼退出秘黨。」
看到鄧普斯憤怒的目光,他又冷笑一聲:「你也別急,執行部的人雖然走了,可事情才剛開始。我們在芝加哥和歐洲那邊的人傳來消息,日本分部的源稚生和以加圖索家族為首的元老會成員很快就會抵達海法監獄,到那個時候,自然有你出力的時候。」
聽聞此言,鄧普斯吃了一驚。格雷西的目光也是陡然一凝。
鄧普斯驚訝道:「源稚生?他……我知道,是2003級的畢業生,也是眼下日本分部的執行局局長,血統『a』級,據說還是日本分部下一任的領導者。這樣的人,為何要來我們這裡?十年前那件事,和日本分部可沒有關係!」
這時陸俊便開口解釋道:「源稚生此次來,是為了找他的妹妹繪梨衣。她與路明非一起失蹤,現在生死未卜。」
鄧普斯聞言,看到陸俊走過來後,面露愧疚與感激之色,誠懇道謝:「之前多虧了你,不然格雷西現在恐怕還在秘黨那些人手裡。」
陸俊擺擺手:「我們本就是朋友,再說你我兩家從父輩開始就關係密切,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感謝的話反而生分了。」
聽到這句話,鄧普斯與格雷西的眼裡都閃過感動之色,只有費爾頓在旁邊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格雷西看向費爾頓:「二叔究竟是什麼意思?眼下最需要擔心的恐怕還是加圖索家族那些人。」她的目光凌厲:「就算你們不幫忙,也絕對不能在背後捅刀子,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們!」
費爾頓從小看著格雷西長大,因此並未懼怕。他淡淡道:「斯塔克先生的意思是,你作為家族的繼承人,同時也是眼下唯一掌控了領域的混血種,自然由你全權負責。」
他接著道:「家族的力量你也清楚,『a』級就那麼幾個,算上你、鄧普斯、我還有斯塔克先生,也就那麼寥寥幾個,如果你萬一失敗了,難道家族也要跟著你一起陪葬嗎?」
格雷西閉目不言,深吸了一口氣。
她雖然從來都沒指望一向與自己關係差的二叔會願意主動幫助自己,但真正聽到時,還是有些失望。
可是,費爾頓所說的,卻也是她最擔心的。
她要脫離秘黨已經是下定決心要做的事,與秘黨的人翻臉,甚至互相廝殺也在預料之內。
可是……萬一失敗了呢?
縱然她能將生死置之度外,可如果家族所有精英混血種全都跟她一道對付秘黨的人,那一旦失敗,豈不是全軍覆沒的滅族之禍?她不會也不敢將希望寄托在秘黨的『仁慈』上,尤其是她很清楚,加圖索家族對待敵人絕對是會斬草除根的。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格雷西才開口道:「二叔的意思,我明白,總要給家族留下一條後路的。」
陸俊靜靜看著這一幕。這是歐內斯特家族的事情,他一個外人確實不好開口。
他來幫忙,可以隨時置身事外,但對于格雷西而言,這卻不能不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