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相互揉成團的鐵釘子看起來像某種暗器。
當看到這些東西被自己吐出來,李火旺馬上明白過來,自己剛剛吃的「酒心巧克力」就是這些東西。
他剛抬起右手,頓時感覺肩膀一疼。
李火旺顫抖向著自己的胳膊看去,發現上面上出現了一道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的傷口。
那位置剛好就是之前楊娜拿挎包砸自己的地方!
「有人想趁我剛剛陷入幻覺的時候,殺了我!」李火旺瞬間明白過來了。
強忍著痛苦,李火旺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看向四周,結果發現那一排排襖景教眾們,如同墓碑般豎立在原地,沉默看著自己。
李火旺表情一獰,單手向後一摸,《大千錄》迅速在地上鋪開,從他嘴角流下的血液不斷滴在這紅色竹簡上。
「鏘」的一聲,李火旺拔出長劍,指向四周的襖景教眾們。
「你們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的守規矩?真的覺得我是軟柿子隨便捏嗎?」李火旺怒吼著。
李火旺的聲音在洞內迴蕩,卻沒有引來任何一人發問。
所以襖景教眾依然站在原地,用那譏諷好奇跟疑惑的目光看著李火旺。
就在李火旺以為他們打算跟自己魚死網破的時候,淚眼汪汪的英子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吃力地把他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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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我們走,我們快走,你別跟他們對視。」姜英子聲音帶著焦急,向著渾身是血的李火旺催促到。
李火旺把目光投向來一旁的英子,冷冰冰的眼神看她跟著其他人分明沒有任何區別。
緩緩地從腰間的葫蘆里倒出幾顆潤血丹,放進自己的嘴裡。
就這樣被英子攙扶著,穿過其他人的注視,李火旺重新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間洞穴。
體內的疼痛依然沒有消減,李火旺當然知道,吃了那東西,自己的胃部跟食道肯定一塌糊塗。
然而他現在並不能做什麼,只能躺在床上硬挺著,等著自己的有著加強恢復能力的身體自愈。
等安靜下來後,李火旺發現自己的不但身體內部有傷,連身體上也有刀傷,看起來自己被人砍過。
回想起之前的幻覺,剛好可以跟楊娜拿挎包砸自己對得上。
一旁的英子看著李火旺的傷口,表情帶著些許的掙扎,她從袍子內掏出一本被臘包裹的書。「恩公,你忍著點,我來幫我療傷。」
她剛要靠近,李火旺右手猛地的一揮,把那臘書甩飛了出去。
「剛剛我身邊只有你在,你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英子顫抖的雙手死死的握住自己的袍子,看起來十分的驚慌。「我……我不能說……他們會殺了我的」
李火旺看著眼前一直垂著腦袋的英子,他這才發現自己從認識她到現在,從來沒有跟對方對視過。
「你抬頭來,看看我。」
聽到李火旺的話,英子顯得更加的忐忑不安。
一直低著腦袋的她,視線不斷的躲閃,始終不敢跟李火旺對視。
「你到底在怕什麼?你是不是壓根就是那些人埋伏在我身邊的臥底?」
「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其實根本就是瞎編的對吧?你們這些自虐成性的惡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英子的呼吸很亂,她仿佛在忍耐什麼。
「既然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那麼剛剛到底是誰傷的我!說啊!你們這些人不是講規矩嗎?這就是你們的講規矩?你們不作惡會死嗎?」
聽到這話,英子表情極度的掙扎,連嘴唇都已經咬出來血來。
就在她剛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李火旺跟英子同時一扭頭,就看到一黑袍一白袍的兩位兩米多高的襖景教眾好似門神般,沉默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