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希堂開業已有大半個月。
吃晚飯的時候,林若若情緒低落,食不下咽。
「怎麼了?今天胃口不好?」姜晚檸問道?
林若若擱下碗筷,嘆了口氣:「藥鋪開業都這麼多天了,沒幾樁生意。」
其實她在江城的三希堂生意也不好,不過她心態平和,能維持生計就行,反正是她自己的藥堂。
但現在不一樣,這藥堂姜娘子投了許多錢進去。
如今生意這麼差,別說回本了,每天都在虧錢。
姜晚檸莞爾:「急什麼?你是外地來的,大家對你不熟悉,不了解你的醫術,再加上你是女子,世人本來對女子就要看輕幾分的,沒生意才是正常。」
「可是也不能一直這麼虧下去,你研製的濟民九方,多好的藥啊,就是沒人買,怎麼推都推不出去,要不,咱們再給些優惠,即便大家不找我看病,來抓藥也是好的呀!」
「不可。」
姜晚檸道:「咱們是新開的藥堂,在同行眼裡,咱們就是來跟他們爭利的,多少雙眼睛盯著,開門三天優惠,誰也沒話說,這是慣例,倘若咱們繼續給優惠,那就要引起同行的針對了。」
「開藥堂,只能從口碑上下功夫,一點一點累積,醫術才是硬道理,別的都是虛的。」
林若若氣餒:「我明白這個道理,可是」
「別可是了,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現在安心吃飯。」姜晚檸笑著往她碗裡夾了一塊雞肉。
翌日,安平伯府。
秦司悅在盯著母親喝藥。
「娘,您得喝藥呀,喝藥才能好起來。」
安平伯夫人張氏神色悽然:「你弟弟成了如今這副摸樣,我還有什麼指望?」
「娘,兒女已經派人去請各地的名醫,民間有不少杏林高手,或許他們能治六弟的病呢!」
張氏並沒有被安慰到,天下最好的大夫都進了御醫院,御醫院的大夫都治不好,還能指望民間的大夫?
「娘,父親來信,他雖著急,但公務繁忙實在脫不開身,父親說爭取臘八之前趕回父親回來後,必然要決定誰來接替世子之位,娘,您得養好身子,打起精神來,即便六弟當不成世子了,咱們也不能由著某些人爬到您頭上去,您得主動出擊,我看十一郎挺乖巧的,方姨娘又無娘家依仗,您把十一郎記到自己名下,方姨娘必定無二話,還會對您感恩戴德。」
張氏若有所思。
司悅說的有理,就算世子之位不是她親兒子的,她也要扶一個能拿捏的住的上位。
正說著,有丫鬟來稟。
「夫人,太子妃,外面來了位女醫,說是能治中風後遺症。」
「女醫?」秦司悅皺眉,打心眼裡不相信女醫。
「是,一位很年輕的女醫。」
「來騙錢的吧,轟走轟走。」
「等等」張氏直起身:「請她進來。」
「娘,這種江湖騙子,理她作甚?」
張氏不聽,這人敢說自己能治中風後遺症,就值得一試。
林若若滿心疑狐地提著藥箱跟在姜晚檸身後,姜娘子竟然要給那姓秦的治病?姜娘子怎麼想的?她就不怕被安平伯府的人發現她就是把秦六郎嚇中風的人嗎?
進了張氏的住處。
姜晚檸一眼就看到了秦司悅。
三年多不見,秦司悅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摸樣。
她確實有值得驕傲的事啊,終於嫁了自己喜歡的男子,成了太子妃。
「姜氏見過夫人,見過娘子。」
姜晚檸屈膝行禮。
「什么娘子,這是太子妃,還不跪下行禮。」碧螺在一旁趾高氣昂地呵斥。
姜晚檸詫異:「原來是太子妃,是民女眼拙了。」
卻並沒有下跪。
碧螺正待發作,急不可耐地張氏開口:「姜大夫,你行醫多少年了?」
姜晚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