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簡空打算繼續跑步前進,胥夜有些無法堅持,他感覺傷口還是疼……
「你要去哪裡,我們找輛車?」胥夜拉著她,忍不住提議。
「好,但我現在沒有車,等下次……」
胥夜有點無奈地看著她,生生把「我穎兩個字咽進肚子裡,換成:「我可以有嗎?」
簡空愣了愣,點點頭,看著胥夜拿出手機打電話,又莞爾一笑,「我差點忘了,你是養尊處優的胥寶寶。」
胥夜:「……」
胥夜拉著她在路邊等,教堂的位置比較偏遠,現在又是深夜,有些路段連個燈都沒有,車子開過來恐怕需要十幾分鐘……可是,簡空竟然能跑著離開不迷路?意識到這一點,胥夜納悶地問簡空:「你怎麼認識路的。」
「教堂嗎?我去過好多次。」
「好多次?」胥夜驚訝,難道那據地已經暴露了?
「你之前在開羅就住在那破教堂里,我怕地城的人要害你,就經常晚上去盯著……」簡空輕描淡寫道。
卻不知這個回答給胥夜多大的心理衝擊,他回想起確實有好多個晚上,他總覺得教堂有人闖入,只是派人搜尋總是無果。
「那你為什麼不認我?」胥夜難過的問,他很感動簡空會擔心他的安全,卻又無法不埋怨,她那麼擔心,為什麼還是不認他。
「嗯,我錯了。」
胥夜:「……」
「我好幾次也覺得那元影就是你,可是你變得很厲害,我又覺得不太可能。」胥夜忍不住想到見到她的幾次,在狼之星的酒吧、在麗華酒店、在公路上,那麼多次,其實他也錯過了。
簡空低著頭沒話。
「那過程很痛苦吧?」胥夜心疼地問,他已經知道了簡空通過置入酒精釋放器來改造自己的事情,但並沒有多問,怕自己承受不了,故而刻意地拒絕了解,因為僅僅只是知道一個概況,他已經控制不住痛心難過。
簡空仍然低著頭,沒有什麼情緒,「還好吧,想著能報仇就不痛了。」她聲音平靜無所謂的回答。
可她越平靜,胥夜就越明白其中艱難,他還想要繼續問,車卻已經從遠開過來,明晃晃的車燈在黑暗中格外突兀。
車輛準確地停到胥夜和簡空旁邊,車內的人走下來,看上去是個二十不到的伙子,恭敬地對著胥夜和簡空喊了聲:「胥總,空少。」
簡空聞言抬起頭朝那人看去,眼神不知何時從平靜變成銳利:「空少?你是幕安的人?」
「屬下坤字隊。」來人回答。
「你和幕安有關係?」簡空又轉頭問胥夜。
胥夜不知她是何意,點頭承認。
而看到胥夜承認,簡空好像被瞬間激怒,周身突然就散開了一股陰冷之氣,駭人非常,她伸手一把將開車來的伙子揪到面前,聲音暗啞幽然問道:「他和慕安是什麼關係?」
伙子傻傻地回答:「胥總是幕安的第二負責人……」
「第二負責人?第二負責人是在負責什麼?」簡空再問。
胥夜在旁有些愣神,不懂她剛剛還挺平靜的,怎麼突然就生氣,而且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生氣,她的模樣就好像如果聽到的回答讓她不滿意,她就直接把整個世界撕碎一樣。
簡空等著回答,手指的力度也在加大,被掐著的人臉都脹成了紫紅色。「簡空…」胥夜看到擔心的喊了句。簡空看手裡的人已憋悶得無法話,鬆了些力度,可好不容易緩口氣的伙子卻不知是缺氧思考不了,還是真的一根筋,十分實誠地回了句:「回空少,胥總目前是主要負責對地城收網計劃。」
而這答案顯然不是簡空想聽的答案,她危險地眯起眸子看向話的人,眼底凶光無法遮掩,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