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再次加大,被抓著的人不明白自己的話哪裡錯,但也被簡空突然狂暴化的狀態嚇到,瑟瑟發抖。
胥夜趕忙勸道:「簡空,放開他吧,這些都和他無關。」
簡空頓了一下,仿佛聽到了十分有趣的事兒,突然笑起來:「無關?你無關?許幕沉如何無關?他的人憑什麼無關?」她的聲音不大,卻每個字都帶著截然相反的諷刺與憤怒,
胥夜不知怎麼回答,心中是錯愕更多的,這個晚上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夢裡一樣,那個在房間裡餓得狼吞虎咽的簡空,那個月光下緊緊抱著他的簡空,那個黑暗裡一直拉著他跑的簡空,還有現在的簡空,她的話,做的事情他似乎都不太能明白。
簡空沒有理會胥夜的不解,一支手繼續掐住那饒咽喉,牢牢控制著,「我是要求無關,但是是要求無論你們的計劃多複雜,多龐大,也只是你們的事情,和他無關知道嗎……」
被控制的伙子驚恐懵懂的連連點頭。
胥夜在旁邊看著聽著,到此時,他好像有點懂了,簡空是擔心他,才會突然生氣,加上簡空剛剛,她曾怕他遇到危險,整晚守在教堂附近,那種被在意的感受讓他心頭突然一陣泛酸,在過往這麼多年裡,他好像不曾這樣直接的體會到她的愛和重視……
「簡空,我沒事,車來了,你之前是準備帶我去哪裡?」胥夜斂了思緒,覺得還是要先安撫住簡空,故作輕鬆道。
簡空本不想聽,只是看了他一眼,卻意外發現胥夜的肩頭處竟有一抹從裡到外的鮮紅,雙眉皺起:「你肩頭怎麼回事?」
肩頭?胥夜不明所以低頭看看自己,這……傷口怎麼裂開了,是跑步跑的麼?「額,一點點傷,沒事。」胥夜笑了一下,想讓簡空別緊張。
而簡空終於是鬆開了一直鉗制著的那伙子,到胥夜跟前直接扯開了他的衣服,看到了肩頭處包紮著的傷口,鮮紅色正是從那繃帶上由里到外的滲出,刺眼的紅幾乎要改變簡空的呼吸,「疼嗎?」簡空聲音有些發顫的問。
「不疼了……」
「是嗎?你以前很怕疼的。」
「……」胥夜不想承認,想了想自己留給簡空的印象,養尊處優、怕疼……不至於吧。他拉起她的手想往那繃帶上放,以示他真的不疼,關係不大。簡空卻猛地將手抽回:「幹什麼!無菌操作不知道嗎!」
胥夜:「……」什麼無菌,戰場上不都是先按壓止血嗎……
簡空注視著他,或者注視著那傷口,看了好一會,像在反覆確認那抹鮮紅的範圍是否仍在擴大,看得胥夜各種不自在:「我們之前是要去哪?還去嗎?」他莫名心虛的聲的問。卻聽見簡空微微嘆了口氣:「還去的,只是你真的太不聽話了……」她打開一旁的車門,霸道的將胥夜直接推上了車,然後自己坐到駕駛位,一腳油門車子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