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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蕭嘿嘿道:「天生萬物用以供養凡人,正所謂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可報天,我等飽食五穀,於這茫茫天地,我們又何嘗不是大盜。」
花生道:「俺生來就想喝酒吃肉,若是不能填飽肚子,才不怕當什麼大盜呢。」
雲殊道:「小禪師所言甚是,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填飽肚子自然是世間頭等大事,天生我們要餓肚子,所以得吃飽,這跟公卿貴族吸食百姓血汗卻是不同。」
梁蕭不屑道:「左右不過換個法子說而已。」
李志常道:「其實觀念無分對錯,雲殊能堅持心中的道義,終有一天能夠脫出歸藏劍創出自己的武功,梁蕭我還是影響你過深了,讓你有了些我這般無拘無束的性子,其實對自己難有好處。」李志常是真灑脫,而梁蕭學李志常卻只能假灑脫。
梁蕭默然道:「大叔我這一生都不想超過你。」
李志常長嘆一聲道:「痴兒。」
說罷他生出去意,踏足於太湖湖波之上,此時明月自東山升起,徘徊在鬥牛之間,清風徐來。
柳鶯鶯道↘,w≠ww.:「道士,你的劍。」
李志常落足湖面之上,盪起悠悠水波,不答柳鶯鶯的話,慢慢長吟道:「世情推物理,人生貴適意,
想人間造物般興廢。吉藏凶。凶藏吉。
富貴哪能長富貴,日勇昃,
月滿雲蝕,地下東南。
天高西北,天下尚無完體。
展入愁眉,休爭閒氣。
今日容顏,老於昨日。
古往今來盡須如古往今來,恁須盡知。賢的愚的,貧的和富的。
到頭這一身,難逃那一日。
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
百歲光陰,七十者稀。
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雲殊喃喃道:「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飄飄入世,如水之不得不流,不知何故來,也不知來自何處;飄飄出世,如風之不得不吹,風過漠地又不知吹向何許。李師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啊。」
柳鶯鶯對雲殊問道:「書生你神叨什麼,道士念的曲兒,聽著不錯?」
這時候有人道:「道士所念,曲調乃是【雙調】喬牌兒,可惜不全。讓我來補上吧。」
與李志常的悠長淡漠不同,這人的聲音飽含深情。金聲玉落,飄蕩在太湖之上,但聽得歌聲陣陣『落花滿院春又歸,晚景成何濟!
車塵馬足中,蟻穴蜂衙內,尋取個穩便處閒坐地。
烏兔相催,日月走東西。
人生別離,白髮故人稀。
不停閒歲月疾,光陰似駒過隙。
君莫痴,休爭名利。
幸有幾杯,且不如花前醉。』
梁蕭聽得『幸有幾杯,且不如花前醉』,想起自己這一生,也不知該當如何過,想要花前醉,卻還未救出母親,治好父親,『不停閒歲月疾,光陰似駒過隙』要戰勝蕭千絕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一時間雙淚落頰,不知為何而流。
不知何處另外有人道:「老色鬼大發,老窮酸也來湊湊趣,但聽得來人聲音清越,激石有聲,正所謂
『恁則待閒熬煎、閒煩惱、閒縈系、閒追歡、閒落魄、閒遊戲。
金雞觸禍機,得時間早棄迷途。
繁華重念簫韶歇,急流勇退尋歸計。
采蕨薇,洗是非;夷齊等,巢由輩。
這兩個誰人似得?
松菊晉陶潛,江湖越范蠡。』
最後一段正收這『喬牌兒』之尾,李志常興起感慨,後一人賦予深情,最後老窮酸比擬前賢追思古人,三人首尾相連,呵成一氣,卻又道出了三人的性格。
歌聲一絕,一個青衣峨冠的老者揮袖而來,其面白如玉,長須似墨,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