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輕輕笑道:「以大欺小又怎麼了,你既然學武就不應有以大欺小的念頭,道理不在口舌之間,楚仙流是楚仙流,你們楚家是楚家,也不能混為一談。」
最後李志常輕嘆息一聲道:「何況中秋之後楚仙流也未必能從我劍下活下來,有情終不及無情啊。」
楚羽道:「前輩這是篤定這次能勝過家叔了?」
李志常不置可否,淡淡笑道:「陪你們說這幾句也足夠了你們是要爬著走,還是自己走。」
柳鶯鶯道:「臭道士你不讓他們爬著走,對得起我請你喝的酒麼?」
李志常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敢不從命。」
楚宮道:「好大的口氣。」突然衝上前去,用出分香劍術的一招『落花驚蟬』,劍意輕~盈,仿佛落花無聲,但殺氣顯露,足以驚動蟬蟲。這一招劍法,劍意在出招之前,靈動飄忽,任誰見到這樣一招劍法都無可挑剔。
雷震暗想:「楚宮把分香劍術練到這個地步,我的奔雷掌確實及不上他。」
李志常身子不動如山,任憑長劍擊來,直到楚宮的劍尖快要觸碰到他的白衣之上時,才慢悠悠伸出兩根手指頭。每一個人都能看見他出指,每一個人都知道楚宮的長劍到此時已經達1,w←ww.到最快。
可是他們心中都有一個感覺,李志常這兩根手指頭一定能在楚宮的長劍觸碰到他身上時,夾住他的長劍。這種空間上和時間上的錯差,足以讓人神魂迷亂。但有那樣真實不虛。再慢的時間流速也不會阻擋楚宮的長劍朝李志常身上刺過來。可是空間的距離似乎也阻擋了李志常這命中注定要夾住他鐵劍的食指和中指。
李志常夾住了楚宮的鐵劍。就如此平平淡淡,卻又駭人聽聞,李志常手往前一滑,鐵劍寸寸碎裂,楚宮只感覺環跳穴一熱,身子不由自主栽倒下去,他唯一的念頭是:我竟然擋不住他一招。
李志常再不看楚宮一眼,驅步步入人群之中。如虎入羊群,又如龍歸大海。何嵩陽的長索朝他面上撲殺過來,這條七星連環索乃是當今武林極為厲害的兵器,何嵩陽這一招七星奪命少有失手,可是他一出手便覺後悔。這條鐵索如今並不歸他了,卻是落在了李志常的手上,長索一抖,化作一個大圈,在地上突然收緊,一種武林好手竟然被區區鐵索絆倒。只有一個是例外,只見一個青衣漢子在鐵索範圍內似飛魚躍水又或狸貓翻地變出種種動物的形態。鐵索一起一伏。始終沒有絆倒他。
李志常道:「這是釋家乘風蹈海的輕功麼,果然不凡。」
李志常收回鐵索,剩下栽倒的武林中人,互相攙扶往來路走回去,步履踉蹌,但連頭都不敢回。
李志常對著青衣漢子道:「你還不走?」
青衣漢子道:「道長神功如斯,你不發話我怎麼敢走?」
李志常道:「他們不就是走了麼?」
青衣漢子道:「他們腿部穴位被前輩真氣潛入,若是不動腿還好,這一動,回去至少十天半月起不了床,我怕我一逃也跟他們一個下場。」他方寸騰挪間,方向不定,李志常沒能將真氣打入他腿部穴位。若是他一逃,定然被李志常看清他的方向,給點住穴位。
李志常道:「好見識。」
青衣漢子苦笑道:「在前輩面前哪敢賣弄。」
李志常道:「你父親釋天風也來中原了麼?」
青衣漢子道:「家父常年在島中閉關,我也許久沒見到他了。」
李志常道:「是在練仙蝟功吧。」
青衣漢子驚道:「前輩猜得真准。」
李志常道:「你們釋家雖然號稱天下武藏,可是能夠助人臻至絕頂的武功就那幾樣,我也不為難你,你走吧。」
青衣漢子拱手施禮道:「前輩對這位姑娘這匹白馬實在喜愛的很,在下願意花大代價和姑娘交換這匹馬,有前輩在此,決不至於讓姑娘吃虧便是。」
柳鶯鶯道:「你就是金山銀山也及不上我家『胭脂』。」
李志常道:「柳姑娘我給你說,釋家乘風蹈海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