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的腰身拆了繃帶,需要出屋活動。早歺後嚴十五在前引路,葉子曦扶著月明出了東廂,六娘提著小竹籃跟著,在院中散步。她們著裝素淨,溫聲言笑緩緩而行,看不出來誰是主誰是仆。當蕭玄漓聞訊趕來時,曲水清淺,看到月明指揮嚴十三和趙六娘挽著袖子在撈錦鯉。他用目尋找,終於看見心心念念的人倚靠在木亭欄杆邊。一眼萬年,他的心就被填得滿滿的。
福泉與嚴十五不由分說扶著月明就走,趙六娘有點尷尬,接著溜掉了。葉子?被堵住木亭欄杆邊,被男子抱起來放在木欄上坐著,向後仰便落水了。她嘟著嘴,捏拳打在男子肩上,斥:「這是做甚?你是王爺就能欺負人啦!」
蕭玄漓笑意溢出桃花眸,溫聲說:「是你在捶打吾,怎說吾欺負人呢?嗯,捶得舒服!」
葉子?粉面緋紅,收了拳,卻止不住向後仰。蕭玄漓一雙手攬出纖腰,輕輕帶向自己懷裡,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怎能狠下心半個月都不理會吾?這會兒氣消了?」語氣三分怨懟七分纏綿,聽得小姑娘一雙耳朵都紅透了。
「你…你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葉子?舉著雙手,儘量不觸碰他的身體。
蕭玄漓深嗅著發間的香氣,垂眸卻看見如血玉的耳輪後一縷白髮。他瞳孔緊縮,心揪起來痛,手上捂著緊,把小嬌人按在懷裡,說:「曦兒,受苦了。害你的賊人,一個都跑不掉。」
葉子曦一雙素手捶打掙扎幾下,實在被捂著緊,感受到男子的胸膛在激烈跳動,手便緩緩垂下來。
蕭玄漓感覺到小姑娘的身子軟和一些,也平復自己心情,才又輕輕鬆開,攬著腰,認真的說:「曦兒,接下來幾個月會十分兇險,你好好呆在府里,想要什麼,吾都能尋回來。不順心了,就發脾氣,吾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千萬不能溜出府,好嗎?」
小臉氣鼓鼓的泛著紅雲,長長的黑色睫毛一閃一閃,真是可愛得很。蕭玄漓垂首吻在她發頂上,馨香沁人心脾,又牽引起丹田熱浪。
「你是要把我拘在這府里,幾個月還是半年?太久的話,我可不答應。」葉子【表情】雙手抵在他胸前,邊推邊說。
「半年,只須半年。吾就能將血洗望仙谷的罪人,和謀害吾的奸賊一網打盡。」蕭玄漓的聲音暗啞二分,又把小嬌人攏緊了,說:「讓吾抱抱,抱抱就好。」他將臉貼在青絲上,呼吸亂了。
葉子曦一動也不敢動,腦子裡閃過那晩的荒唐糜亂,嗚嗚的哭著控訴:「蕭玄漓,你是不是覺得我無依無傍好欺負?或者你本來就是荒淫無道的壞人?」
蕭玄漓柔柔的吻過她眼角,說:「你是最好的小仙子,吾要作你的夫君,護著你一生一世。不哭,乖乖的!」
也許就在蕭玄漓雖她跳下懸崖的那一刻,葉子曦就與他糾纏不清了,只是她受著正統教養不能接受無媒苟合,所以從朔州逃離。天闕山上受殺劫,她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又睡在楚王榻上,還有此次中毒又是他
漸漸蕭玄漓感覺懷中的小姑娘軟和了身子,他的心卻嘭澎跳得厲害。這是…接受他的心意呢?
忽然葉子?猛的推開他,躍到三步之外,瞠目斥責:「王爺誆騙民女也是無用。如今我腦子裡一團漿糊,什麼丹方、針炙忘得一乾二淨。世上再沒有什么小醫仙,你還是去另尋高人吧!」
待蕭玄漓反應過來,小姑娘翻出木亭,沒入桂樹叢。他倚靠在在杆闌上苦笑一聲,自語:「不急,本王有足夠的耐心。不論你是不是小醫仙,記不記得醫術,都是吾的寶貝。」
福泉捂著額頭過來,老遠就開始嚎叫:「王爺,月明丫頭用茶盞砸奴。十五不中用,沒攔住。」
「哼,是不是你又變著法子,想去找那小醫女?」
「怨枉呀,王爺。這半個月奴被月明砸中了四回,嚴十五冷眼相看,奴沒有武功,哪裡躲得過?」
「你倒底想說什麼?」
「王爺息怒!適才遇到葉姑娘,她可憐奴屢屢挨打,說嚴十三能護著奴,叫奴替她求情。」
蕭玄漓冷笑一聲,說:「嚴十三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