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富貴。
這是朱誼汐最直接的口號。
所以,對於軍官階級,他也格外大方。
因為他明白,將校們都比較現實,尤其是窮慣的陝西兵,沒有什麼比白銀更令他們著迷。
隊長百兩,把總五百兩,千總千兩,一營主將三千兩。
一時間,軍心涌動,什麼思鄉,什麼焦慮,全部消失不見,只有對於朱將軍的擁護。
武散階這時也適時的頒布下來。
待遇的加厚,讓人心更加的貼近。
漢中府各地的募兵處,立馬湧現大量的新兵報名,規模超過了萬人。
最明顯的,應寶刀而去的大漢陳東,也憨笑著應徵,充任親衛。
「副隊長、隊長、副把總、把總、副千總,千總,副營指揮,營指揮——」
李繼祖數著,一邊憨笑道:「我是第八階,跟陳總兵一階,我這個參軍,比他那總兵還威風呢!」
「李指揮!」副指揮熊英傑,見其模樣,頗為無語道:「您是參軍,跟總兵比不了,整個大明,才多少總兵。」
「你懂什麼。」李繼祖斜視道:「沒有兵馬的總兵,啥也不是。」
說著,他走近這位副指揮,疑惑道:「我看你心中還有些不服啊,怎麼著,想造反?」
熊英傑嚇了一跳,隨即苦笑不止:「我手底下的兵馬還在新兵營呢,怎麼可能會造反。」
「這倒也是。」李繼祖這才反應過來,笑了笑道:「反正你小子,別耍什麼心思就成。」
熊英傑無語,跟這樣的搭檔配合,真是欲哭無淚。
……
就在朱誼汐在漢中大顯身手的時候,占據西安的李自成也沒閒著,開始四處出擊。
以田斌守西安,其自往塞上。
十月十五,陷平涼府,韓王奔慶陽。
二十日,攻克延安府,延安副總兵解文英、縣丞姚啟崇死。
李自成改延安府曰天保府,老家米脂曰天保縣。
二十五日,兵臨榆林。
白廣恩帶領榆林鎮邊軍誓死抵抗,苦戰五晝夜。
眼見損失太大,一時間難以攻克,李自成派人勸降。
白廣恩攜榆林鎮上下,歸降順軍,自領兵馬。
而李自成也應諾,不進行報復屠城。
十一月初,李自成再次領兵,去往寧夏鎮。
一時間,天下震動。
北京自然大為震撼。
崇禎皇帝忙不迭召集大臣,進行議事。
群臣紛紛請求讓曾任湖廣巡撫的余應桂出獄。
於是,崇禎皇帝從善如流,將監獄中的余應桂提出,升為兵部右侍郎。
而余應桂說冤也不冤。
當年招撫張獻忠,他直言不可,後來張獻忠果然反了,但從他轄區逃走,被下獄至今。
說白了,雖然他能力不咋地,但戰略目光可以,朝中懂兵馬的,也只有他來了。
矮個裡拔高個,再次被寄予厚望。
而對於李自成入關中事,首輔陳演則混不在意說:「賊寇進入關中,必然貪戀女人和玉帛,就像老虎落入陷阱,消磨殆盡。」
余應桂聞言,怒斥道:「天下精卒健馬,都出自關西,如今闖賊得之,如虎添翼,必定長驅橫行。」
「中堂貴為首輔,安得面謾?」
陳演瞬間驚醒,兩股顫顫,面色惶恐。
心中又升起怒氣,小小的侍郎,竟然如此放肆。
正在他準備出口教訓之時,扭頭望之,只見,崇禎皇帝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這一刻,他明白了,上任半年的首輔位置,有些不穩了。
這下,他低頭,不再言語。
「卿家甚知兵事,想來對付闖賊,已然胸有成竹了吧!」
崇禎嘴角扯了扯,笑著問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