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特使的話,寧越營帳中的幾個心腹都是幾笑又止,只有寧越直接笑出聲來,說道:「交出密信,你就可以走了。」
特使的譏嘲臉色一下子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副驚訝神色,他沒想到自己暗下威脅,寧越居然一點也不在乎。
「難道這人不知道官場規則,一下就把特使得罪了,他就不怕回去之後,加油添醋的描述此行所見?」
特使臉色難看,手腕一抖,就準備將密信收回去,他就不信寧越不著急知道這封密信的內容,他不交出去,寧越也只能求他。
只是他腦中的念頭和的身子動作只進行了一半,羅延石蒲扇般的大手,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嘿嘿地笑一聲,就將密信奪在手中,直接上前交給了寧越,
特使密信被奪,就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白星源,你這是縱容屬下不尊特使,我這就回去上報,包管你吃不了兜著走!」
寧越接過密信,就像是沒有聽到特使的叫囂一樣,隨手打開了印封,展開密信看了起來。
看信的時候,寧越還不忘開口說道:「既然特使覺得可以告得了本都尉,就儘管去告,就是不知道陛下和朝廷,會相信一個區區特使,還是領軍攻乾,帶著一支騎兵橫掃乾國東域,打下大片疆土,立下赫赫戰功的百戰勝將,你這就走吧。」
寧越的一番話,說的特使一肚子話都被堵在嘴裡,當羅延石上來做出請走的手勢的時候,特使再沒說些什麼,只是垂頭喪氣的跟營帳護衛走了出去。
他這時候算是知道了寧越根本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想到一路上見著乾國大片疆域被占,就起了撈些好書的心思,只覺得這一次真是栽得太不小心了,可惜現在根本沒機會回去挽回之前的衝動。
所以出了營地,特使帶著一眾隨從護衛,就是灰溜溜的趕回了夏國。
營帳中,寧越和羅延石等人都是把囂張特使看做了一個笑話,雲豹騎在乾國生生打下這樣大的疆土,軍功赫赫,自是可是算作依仗,得罪這樣一個特使根本不足為懼。
寧越認真的將密信上下認真的看了一遍,神色間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見眾人都在看著他,便將密信放在身前桌案上,說道:「國內已經有人查清,無終嶺那邊是乾國使用了鎮國秘法,相傳是從蝕日寶典中參悟所得,皇叔所帶的大軍確實為之所困,現在在無終嶺中面臨乾軍圍攻。」
寧越說到這裡,頓了頓,又是苦笑說道:「國內雖然說是有辦法破陣,可是卻需要再次調動大軍。」
羅延石聞言,不由在一旁問道:「國內會派那隻大軍前來,這蝕日寶典生出的陣勢,有需要多少人的大軍圍困,才能迫他們露出破綻呢?」
寧越只是搖頭,回道:「不要想著國內有人會在近期帶軍支援了,信中說大夏四周的邊境不夠穩固,一直有人尋釁滋事,所以考慮帝都安全,邊境處都需要大軍防護,軍部表示一時半會調不出夠用的兵馬,只能讓皇叔他們先在無終嶺里堅持一下了。」
馬伯碭聞言只是搖頭,說道:「兵貴神速,除了我雲豹騎外的那十五營宿衛精兵,已經被困在無終嶺幾十天了,國內要是派兵支援不夠及時,那幾萬大軍,可就都折在無終嶺了。」
南笙也是垂眉擔心,說道:「要是無終嶺內分出勝負,皇叔帶著的大軍敗了的話,我們雲豹騎攻打下來的乾國國土豈不是保護不住,乾國定會大舉反攻的。」
其餘幾人也是各表擔心,羅延石更是破口大罵兵馬寺的主官沒有腦子。
寧越見著群情激奮,一攤手,繼續張口說道:「密信中還有命令,令咱們雲豹騎堅守攻下來的領地,堅持幾個月的時間,援軍自到。」
帳中眾人聽了這話,都是一時無語,若是數月時間才能整頓出一波支援大軍的話,或許根本來不及救援無終嶺被困的大軍了吧。
更別說,若是無終嶺燕龍皇帶領的十五營精兵兵敗的話,只憑著雲豹騎數千騎的兵力,又怎麼能抵抗的了乾國舉國反攻,被要求堅持數月的時間。
寧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