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本有個夢想,那便是要麼在塔爾蘇斯城加冕,要麼在東方的某個大城做這事,成為所有亞美尼亞人的國王,復興古代王朝的盛狀,現在既然塔爾蘇斯暫時難以得到,那麼退而求其次的話,埃德薩也許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所以雖然他先前的獅冠和七嶺之冠已經被鮑德溫和高文俘虜劫掠去了,但魯本並不氣餒:再叫金匠做一個好了。
只要有夢想,就沒有什麼不可以!
這是魯本的格言。
小亞美尼亞人的先導騎軍,是負責在大營前方十五個古里外開路的,「前方很快就到圖柏賽那城了。」這是薩利基送回大營的軍情匯報,「抵達圖柏賽那城後,我們就無需繼續朝前走了,占據這座堅固要塞,發出起事書信,等待埃德薩和馬拉什地區軍鎮大批反正即可。」魯本王子微笑著對各位傳令說到。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兩日前的晚上,圖柏賽那堡已經被帕克阿德父子的奇襲軍輕巧奪取了——之前,帕克阿德自薩莫薩塔城出發,一路來到這裡,假裝是統領官費爾的傭兵,拿出加蓋印章的文關,稱自己是來接應魯本王子的,毫無困難的進入城門,接著就把這座堡壘給占據了。
隨後,帕克阿德在堡壘外面的山谷必經之路,埋伏下精兵,抓住了「真費爾」:對方在埃德薩城陷後僥倖不死,一路準備返歸圖柏賽那來,待到就擒後才發覺自己城堡早已易主。
被帶到帕克阿德父子前,費爾時而哀求,時而慷慨,稱現在諾曼匪徒明顯要鳩占鵲巢,徹底毀滅亞美尼亞人的地盤,「而帕克阿德你體內也流淌著王族的血液,怎甘心就拜伏人下?」
&不甘心拜伏人下,我給科尼雅蘇丹當傭兵,後來又效忠諾曼人,心裡始終還是想復興大亞美尼亞帝國的,但魯本這個蠢貨根本成不了氣候,正是如此我才沒必要為他殉葬。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博希蒙德、高文和鮑德溫會發起合圍攻勢,最終結局很明朗——要不魯本死掉,要不他喪失實力退回大亞美尼亞去,我可不願意跟著他去那裡放羊。」看起來帕克阿德父子根本看不起王子殿下。
於是費爾說,他願意接納這對父子,大伙兒占據圖柏賽那,東拒諾曼人,西反魯本,自立為王。
&座城堡現在本就是我的,這樣好了——我出於仁慈放你生路,但是城堡歸我。不過我勸你也不要前往魯本的軍營那裡去,反正庫蘇斯已經死了,你去接手他的城堡拉沃德拉,我們聯手做事互為犄角。」說完,帕克阿德就讓親兵將統領官費爾大人的名貴鎧甲、披風和戰馬統統還給他,並給予善待。
待到費爾惶急離去後,兒子赫拉克勒斯便詢問父親說,「這位統領官會去拉沃德拉嗎?」
&不去那裡還能去哪?」帕克阿德嗤笑道,「若是去魯本的軍營,便是等於喪失所有,固定不得善終,跑去占拉沃德拉還有生機和迴環餘地。」
&我們......」
&先前說的沒錯兒子,我們才不願意去敘利亞門那裡,只要到那裡的話,不管從屬高文還是博希蒙德,必然淪為他們手掌心的傀儡,根本無所作為。所以我們馬上趁著魯本和朝聖者集團間的戰亂壯大自己,占據此地見機行事。」
&父親,以你的判斷,這場戰亂會持續多久?」
面對兒子的疑問,帕克阿德搔搔光頭,又擠著大小眼,托著下巴思索了會兒,「雖然朝聖者的軍隊很強,但魯本王國的軍力也不算貧弱,雙方打起來的話,再加上君士坦丁堡及其他勢力介入,估計沒有幾年乃至十幾年是不會終結的。」
赫拉克勒斯也很敬佩父親的見解。
於是父子商定,固守這座城堡,暫時不讓後繼殺來的諾曼人進來,但對魯本王子也持抗拒態度。
另外邊,被「禮送」出圖柏賽那的費爾,帶著些忠心的隨從,縱馬狼狽狂奔,果然如帕克阿德所料,半夜時分抵達了拉沃德拉。
城堡哨塔上的守兵舉著火把,詢問勘驗他的身份,費爾就悽慘的大喊道,「你們的城主統領官因為被懷疑謀反,遭到諾曼人的誅殺——現在他們許多軍馬已快抵達這裡,我有挽救這個城堡的謀劃,請讓我進來,以亞美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