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
杜流年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身子都繃緊了。
緩緩回過頭去,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呂自民。
只見他整張臉上都帶著驚喜。
「阿若真的是你!」說著便大步走了上來。
杜流年快步的回到了秀坊,再轉而把門關上了。
任憑外面呂自民如何叫喊她也不開門。
「阿若,阿若你開門。」
旁邊的阿強明顯嚇了一跳:「娘子,今日不做生意了嗎?」
杜流年眼圈微紅,微微搖著頭:「不做了。」
說完人便朝後院去了。
翌日一早,阿強像往常一樣的打開門做生意。
就又見呂自民蹲坐在門口,難不成這人昨夜在門口蹲了一夜?這夜裡天寒地凍的,也得虧他受的了。
上前叫了一聲:「喂,你起開一些,我家這是做生意的門面,你這般擋在這裡,著實沒有道理。」
只見那人背對著他沒有回答。
他耐下心來,上前碰了他一下, 卻見他直直的就倒了下去。
頓時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人不會死在他們鋪子門口吧。
這時有路過的人,他趕緊解釋:「我只是碰了他一下而已。」
急忙將人給扶起來,可呂自民僵硬著身子,一抹呼吸,呼吸聲很輕。
趕緊將人給放了下去,轉身去找杜流年了。
杜流年也剛起,昨天晚上因為呂自民的事情,自己那是一晚上也沒睡。
剛起來就聽阿強著急 的跑來:「娘子,不好了不好了。」
杜流年帶著床氣:「大清早的,什麼不好了不好了的。」
阿強喘著氣說道:「昨日那相公倒在咱家鋪子門口了。」
杜流年一頓,披了一件外衣,人便跑了去。
阿強跟在她身後,杜流年扶著呂自民吼道:「還不快來幫忙。」
「哦。」
兩人合力才把人給扶進了屋裡。
「去端一些熱水來。」
阿強趕緊的去了。
杜流年用熱水帕子蓋在他額頭,又餵他喝了一些熱水下去。
阿強不解的問道:「娘子與這位相公認識?」
杜流年沒說話,而是開口說道:「你去前面鋪子裡守著,這裡不需要你。」
阿強知道是自己多嘴了,也沒停留,轉身去了。
摸著呂自民的手,慢慢了回了溫度,杜流年才鬆了一口氣。
守在床邊忍不住的,就犯起了瞌睡來。
呂自民醒來,只覺得渾身暖和,不像昨夜那般冷,睜眼開,入眼的是帘子,再一轉頭,便見靠在床邊睡著的杜若。
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杜流年悠悠醒來。
呂自民趕緊閉眼。
杜流年看著他,微微嘆氣,最後皺了眉頭:「我知道你醒了。」
呂自民這才睜開眼,想要開口,聲音卻嘶啞的不行:「阿若....」
杜流年看著他:「杜若已經死了,你也不用再叫我阿若。」
「若是醒了,你便起來,走吧。」
杜流年站起來就要走。
呂自民卻拉住她的手,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阿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我錯了,你別趕我走。」
說著眼眶便紅了。
杜流年抿了抿唇,含住眼中的淚:「我與你已隔了千山萬山,你何必自討苦吃的來尋我呢?」
呂自民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想把她抱進懷裡,可她不讓。
「阿若,以前是我想錯了,我只想著帶你逃出火海,開始你新的生活,我並未嫌棄過你,我只怕委屈了你。」
杜流年搖著頭,眼中的淚終於沒忍住的滑落下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我早已是淤泥之別,我配不上你,你走吧。」
呂自民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