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蛋了,惹到十三了」胖子一臉同情的看著苟陽舒,就嘖嘖嘖的說「他最記仇了,你這是要倒霉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寇仲掃了眼苟陽舒,也皺著眉頭「你這心太軟,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嗎?」
苟陽舒咬著牙「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的代價不是只有卿雅柔一個人承擔,她…已經夠可憐了,就算是我也知道,天理循環,可為什麼報應卻要強加在她的身上?」,苟陽舒說道後來很激動,基本上都開始吼了。
聽到他這話,寇仲和胖子都是一頓,同時想到了卿雅柔那淒涼的身世,心裡也有些添堵。
「噓」寇仲忽然長吁了一口氣,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可現在她是鬼!」,說完之後,就趕緊跟上我的腳步,留下苟陽舒苦澀的笑著「是啊,就因為她是鬼…」
……
我三步並成兩步跑,這下樓梯,就像跳樓一樣,沒個幾秒,就跑到了底樓,我瞅見個影子往旁邊拐了,就一驚,趕快追了上去。
可誰知道這一腳邁出去,腳下卻聽到「咣當」的金屬聲,自己也是腳下一絆,就甩的有些遠,我張著嘴,抱著膝蓋,就開罵「出門沒看黃曆,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
眼睛就下意識的朝著那絆倒我的東西望去,這一瞧,卻是讓我一愣。就見個火盆狼狽的底兒朝天,那四周還飄著一些的屑子,甚至我還看到有個沒燒完的元寶拖著「殘廢」的身體躺在我一米開外。
「這是…有人在這裡燒紙錢?」
這個想法也是嚇得我連膝蓋都忘記疼了,只是滿腦子都是好奇,這大晚上的誰會閒著沒事幹,來這裡燒紙?而且,他燒紙是給誰的?這些可都是個謎。
「十三,你怎麼了」跟刨除來的寇仲氣喘吁吁的,看到我跌坐在地上,就心中一慌,開口問道。忙跑過來,將我攙扶起來,緊張的問道「摔壞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指著地上的燒灰「你瞧瞧這裡」
寇仲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一掃,臉上也是一愣,就扭過頭來對著我眨了眨眼,我微微點頭「我剛出來的時候,這裡還在燒紙,有人在這裡祭奠陰靈!」
「祭奠陰靈?可這座老宿舍樓裡頭能有誰需要祭奠?」
我嘴角一揚,盯著他,都看得他有些頭皮發毛「你難道忘記了卿雅柔嗎?」
「卿雅柔,怎麼可能!」寇仲就是驚呼道,可對上我這堅定的眼神,他這心裡就不由的有些搖擺「不太可能吧,這麼晚,誰能給她燒紙?挑這個時間點,總像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眼睛一亮,心裡像是抓住了個關鍵線索「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誰?」寇仲好奇的問,而且摸著下巴自己分析道「這能趁著快清明節,大晚上還來燒紙錢的肯定和卿雅有很深的關係,難道是他爹媽,或者是…她的情人?可他的情人不是那叫錢啥子的老師嗎?」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這寇仲竟還會動腦?微微點頭,扭過身,就對著空曠的老宿舍樓前,扯著嗓門叫道「這在大晚上還能有心來這裡的,我想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吧,錢伯鈞,我說的對嗎…」
「難道真的是他?」寇仲心中一驚。瞅著我一副鎮定的樣子。
可誰知道這附近竟沒有一點的動靜,安靜的…可怕。我眉頭一皺,就繼續喊道「這時候還藏著幹什麼,難道有膽子在晚上給鬼燒紙,難道就沒有膽子出來和我們一見嗎?想當個縮頭烏龜?你這良心上過的去嗎?」
「蹬蹬」我這話像是起了作用,耳朵就聽到腳步聲,就看到拐角處走處個人影,略顯的消瘦,可我和寇仲看到他的時候,卻是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
「武直,怎麼可能是你!」我看著眼前走出來的赫然就是那武直,老臉就一紅,側面都感覺到了寇仲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我剛才還說的信誓旦旦,可這不到幾分鐘,就被當場打臉,就算我臉皮厚,都覺得有些隱隱作痛。
武直身上還穿著一身的破爛,那頭髮看起來也是許久未剪一樣,都像是有蜘蛛在上面蓋窩一樣,他低著腦袋,有些膽小的繞著自己的衣角「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