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魁摸著自己的臉,順著鏡子看,這還能瞅見臉部上有蟲子爬出來後造成的小洞,他心中明白,這肯定就是蠱糧不夠,那些蠱蟲還未滿足,時刻準備著跑出來,這樣可不行。
眼珠兒一轉,朝著牆壁上一紅色按鈕按了下去,這是呼叫鍵,怕有些客人在廁所里摔倒或者發生其他的事故。
按下沒有兩三秒,廁所的門就輕輕的響了三聲,有個穿著紫色超短裙的美艷女子顰笑間散發著御姐的味道。可這眼睛,就看到地上四濺的鮮血,霎時驚恐萬狀。腳下一趔趄,惶恐的就捂著嘴巴想要大叫。
「閉嘴」
陰森的一口氣吹拂著她的耳瓣,驟的她渾身一崩,眉宇間的風騷萬丈變成了骨寒毛豎。雙手情不自禁的攪在一起,手心中噙濕汗水。黑絲襪上一股的黃流液體從根部一直流到了高跟鞋上。
黃德魁從她的後面將腦袋露出,只是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加的非人,猩紅的眼珠有些陰詐,那嘴中盤出兩隻獠牙,鼻孔在女子脖子處細嗅著,抬起頭,猛烈的咬了下去。
從鏡子中能看出那女子臉上痛苦的表情,還有絕望!
五分鐘後,黃德魁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兩張紙擦拭著,臉上紅潤光澤,看著就是健康非常。順手將廁所的門關上的時候,才能透著一絲的亮光,發現廁所裡頭乾淨異常,甚至聞不到一絲的血腥味。倒是那…馬桶里飄著一張皮囊,被這水沖了下去。
「哎,黃大師,你上個廁所都這麼慢,行了,今天也不找了,我們幾個還有點私事,你那塊地等著好消息吧」郭市長舒展了下身軀,將手臂放在服務員的屁股上,這所謂的私事,怕也不過是那苟且之事罷了。
黃德魁擠出一點的笑容「那各位去忙,我身體不舒服,就…」
郭市長等人很大方的一揮手「不用送了,都那麼熟的人了」,說著火急火燎的拉著半推半就的服務員朝著外面走去。急色的甚至,都將手伸進了短裙當中,坐那摳逼的事。
看著郭市長等人的背影,黃德魁露出一狠毒的笑容「等你們都沒用了,我就吸光了你們的血」,這會所當中響起他略顯瘋狂的大笑聲。
………
我用這種直來直往的術法撞了冒陰亂心陣,自己也覺得稍顯的疲憊,這年輕人怕被人給小看了,強打著精神,昂首挺胸的邁進陳家的門檻。
眼前所看到的卻是和我剛來陳家之時見到的相差甚多。可有些不倫不類,這牆壁上有些肉眼能見的陰土竟都消失了,在幾個牆上還掏出了手掌大小的洞,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見到了祭祀用的紙人,兩腮塗滿了顏料,做的是陰里怪氣的,腳邊還點了幾盞蠟燭。拉長了那影子,也是將人看的是頭皮發麻。
「你…這」寇仲看了眼陳紫琴,有些語無倫次了,著急的撓著頭「你們陳家這是作死,家中這麼多的祭祀物,陰氣森濃,這是誰讓你們改的」
老嫗悲憤的叫道「都是那天殺的臭牛鼻子!他是騙我的,這些都是他教我的」
這甩鍋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背著手,定著身體,頭都沒偏半分「牛鼻子這中蔑稱可不要亂叫,是你自己找了騙子,而不是道教的錯,你活這麼久了,嘴裡也稍微的把點門,也不要突增笑話了」
興許是終於知曉我手段通天,老嫗怯怯懦的不敢言語。陳紫琴也抿著嘴雙眼含著淚,張子悠聽我這話,兩眉一挑,剛想說幾句話,還是被陳紫琴給拉住了,後者朝著他搖了搖頭。張子悠也只能無奈的長嘆。
我腳行官步,這可沒有戲劇上演繹的那麼誇張,大腹扁扁,外走八字。像個鴨子一樣。古人的官步,按照現在來說,雖然也是不正常走路,但每一步都踏的極其的四平八穩。取正心、立身、安本之意。
在玄門當中,對於官步也特別的尊崇,甚至說它左踏朝堂安天下,右邁陰陽審人間。
走那牆邊,蹬著眼睛看那挖出來的洞,還拿出手比劃了幾下,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總有些奇怪,這洞竟讓我有些心驚膽顫。忽,一陣幽光從洞中激射出來,我心裡一急,趕忙往旁邊堪堪躲開,順著那玩意望去,只見它趴在牆上,煽動著翅膀,我看的一清二楚「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