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宮,懸空圓台上,白鹿姑娘恬靜文雅坐在席位上,剛才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被她完全收斂。
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軍中的人」林白眯起眼睛,從剛才白鹿姑娘的劍舞中,林白感覺到一種千軍萬馬迎面而來的殺伐之氣。
這種「殺伐之氣」,必然是要常年在軍中磨鍊,方能凝練一絲。
顯而易見,這位白鹿姑娘曾經是楚國軍部的人,又聯想到張靈虎秘密傳音讓林白來鹿台宮一見,林白不難猜到此女很有可能也是鴻親王府的舊部。
鹿台宮內,翩翩公子羅瑜不屑一笑,「白鹿姑娘此言差矣,方才我在鹿台宮外遇見了狼侯爺,我觀此人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而已,斷然不能與姑娘相提並論。」
羅瑜言辭語氣極其狂傲,將林白貶得一無是處。
白鹿姑娘聽得心驚膽戰,鳳眸眯起聽起來飛劍魔宗似乎與狼侯爺有些恩怨啊?
不對勁啊,狼侯爺也會御劍之術,楚國內許多人都傳言狼侯爺與飛劍魔宗有些淵源,怎麼會關係這麼差呢?
難不成狼侯爺是飛劍魔宗的叛徒白鹿姑娘心底揣測著林白與飛劍魔宗的關係。
鹿台宮內的賓客們,紛紛沉默,不敢輕易插嘴,畢竟事關飛劍魔宗的弟子和狼侯爺,若是隨意插嘴,恐怕會給自己的宗門和家族帶來無窮禍端。
尤其是當今帝都魚龍混雜之際,各大宗門和家族的長老都再三叮囑門下弟子,在外要謹言慎行。
「我丟」烏鴉站在林白肩頭上,格外暴躁,「林白,你這都能忍?」
林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覺得我是貪圖那些虛名的人嗎?」
「哎。」林白嘆了口氣,「這段時間在帝都鬧出的動靜太大,我也太引人注目了,這反而不好。」
「若是能吸引走一些注意力,到也不錯。」
「不過」林白話鋒突然一轉,目光凌冽地看向羅瑜,「此人的確有些欺人太甚。」
「嘖嘖嘖」烏鴉連連咂舌,古怪地看著林白,「林白,你變了。」
林白嘆道:「人都是會變的,經歷的事情多了,遇見的人多了,自然就變了。」
白鹿姑娘並未急於回答羅瑜的話,反而是沉默了少許,再等林白回應。
畢竟剛才侍女已經來稟告過了林白也在鹿台宮中。
可是白鹿姑娘等候少許,卻也不見林白開口說話。
羅瑜的話,林白必然是聽見了,但他卻似乎並不想回應。
等候少許,沒有等到林白的回應,白鹿姑娘只好笑道:
「小女子休息妥當,再為諸位獻上一曲劍舞!」
白鹿姑娘顯然是在岔開話題,他沒有回答羅瑜的話,也沒有將話題繼續引導下去,而是岔開話題,再次劍舞。
羅瑜也知道林白就在鹿台宮內,等候少許,也沒有等到林白的回話,當即嘴角露出輕蔑笑容。
「白鹿姑娘,如今狼侯爺就在鹿台宮內。」
「若是他真有本事,聽見羅某這些話,必然早已經出手了。」
「而他如今卻還沒有出手,足以證明他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欺世盜名之輩!」
「哈哈哈。」
羅瑜站在廊台上,放聲大笑起來,笑容中絲毫也不隱藏對林白的蔑視。
眾人聽見這話,都倒吸一口涼氣看羅瑜的模樣,明知林白在鹿台宮內,還敢這麼出言挑釁?
白鹿姑娘正吩咐侍女搬走小桌和蒲團,準備劍舞,卻聽見這話一時間愣住了。
李沫和趙仙塗坐在雅間內,瞧見羅瑜不斷譏諷挑釁林白,而林白卻像「縮頭烏龜」般默默忍受,讓這二人心中痛快不已,相視而笑。
「林白,你這都能忍?」烏鴉瞪眼驚呼起來,「這太過分了吧!」
坐在雅間內的林白,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的確有些太過分了吧,那就給他一些教訓吧!」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