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覆水殿內,傳來一聲巨響。
不用多說,宗主臀下的椅子,又遭殃了。
宗主怒不可遏的一掌拍在椅子上,椅子頓時四分五裂,化作齏粉。
殿中分列兩旁的長老們,面色陰沉,難看至極。
「宗主,蛟龍族這分明是在挑釁我們!」
「豈有此理,蛟龍族欺人太甚!」
長老們紛紛怒吼起來,向宗主控訴著蛟龍族的無禮行徑。
但他們也只敢說說而已,發發牢騷,卻沒有一個人敢主張與蛟龍族開戰。
原因很簡單,天水宗再也經歷不起失敗了。
眼下的天水宗,已經是如履薄冰,勉強還能躋身於楚國五家七宗之內,若是在經歷一場大敗,那恐怕就不僅僅是從五家七宗內除名那麼簡單了,甚至於有可能要滅宗。
宗主氣得俏臉發白,換上一張全新椅子後,五指捏成拳頭,指節捏得發白。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武道世界,弱肉強食,向來如此。
昔年天水宗強盛之時,蛟龍族只能匍匐天水宗腳下,給天水宗看家護院,像極了一條開門狗。
如今天水宗落魄,蛟龍族借勢而起,主子變成了奴才,奴才變成了主子,局勢不同,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哎!」
宗主無力癱坐在椅子上,素麵朝天,無力一聲長嘆。
這一次比武,明面上是天水宗和蛟龍族的弟子比武切磋。
暗地裡,是為了爭奪仙脈的分配。
如今看來,就算天水宗最終從仙脈分配上得到一些分配,但今日丟的顏面,足以讓天水宗在海州之內,身敗名裂。
看似天水宗贏了,實則,天水宗輸得一敗塗地。
風暴城,中央廣場旁邊有一座七層高樓。
眼下,這座高樓的第七層上,宴親王端坐在廊台上,看著前方玉璧上的畫面,嘴角掠起一絲譏諷笑容。
在宴親王背後,忽然出現一個人影,弓腰屈膝,極其卑微,他諂媚笑道:「親王大人,李元宗在獠牙海域上大敗而歸,被我們的三位準龍子活捉,掛在玄火島上羞辱,著實壯大了我們蛟龍族的氣勢。」
「這一戰,足以想海州內外的武者證明,眼下我們蛟龍族才是水鏡海上的霸主。而天水宗不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半隻腳都入土了。」
宴親王飲了一口茶水,低聲說道:「敖骸做的不錯,不愧是我的兒子,等他回來後,我會親自向族內為他請賞。」
背後的人影笑道:「敖骸公子自然是人中龍鳳,這一戰不僅僅打散了天水宗的氣焰,而且也壯大了我們蛟龍族的聲勢。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本次比武結束之時,天水宗一塊令牌都得不到,也休想得到一塊仙玉。」
「這一戰,我們是雙贏啊。」
宴親王冷哼一聲:「誰叫天水宗不知死活,非要來尋死!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讓天水宗輸得一敗塗地。」
「傳令下去,務必要將天水宗弟子全部殲滅在獠牙海域上,不可留下一個活口。」
「同時,將天水宗弟子潰敗的消息立刻傳遞出去,不僅僅是水鏡海上,也要傳遍整個楚國,讓他們知道如今蛟龍族才是水鏡海上的王,天水宗已經不在具備五家七宗的實力了。」
「屬於天水宗的時代,即將落幕!」
宴親王嘴角掠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背後那人影笑呵呵的點頭稱是,立刻前去安排。
獠牙海域,玄火島附近。
兩道從天邊疾馳而來的飛虹,落在島外水域上,化作林白和雷霖的身形。
二人都修煉過法眼瞳術,立刻睜開法眼,朝著島內一瞧,便清晰的看見了被掛在岩壁上的李元宗等人,以及島內的蛟龍族強者。
「蛟龍族強者幾乎全部都在此地匯聚了。」
雷霖在看見蛟龍族族人之後,面色驟然凝重起來。
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