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天宮內不少武者都等著看楚國武者鬧笑話,端坐在龍椅上的楚帝,神情也略顯不悅。
楚帝本想藉此機會展現一番楚國當代天驕們的實力,卻不料,狩獵剛剛開始,陳魚樂沒有取得開門紅便罷了,接下來的隊伍居然也是頻頻失利。
這讓楚帝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陳王殿下、三皇子等諸多皇族武者似乎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楚帝陰沉著臉坐在龍椅上,臉上不悅之色也逐漸濃郁,他端著酒杯,卻也一句話都沒說。
林白微微皺眉,感覺有些奇怪。
陳魚樂等楚國五家七宗弟子在南天獵苑內頻頻失手,是因為遇上第一階梯上的凶獸,吃虧也很正常。
但他們失手後,羽化天宮內不少宗門和家族立刻便開始冷嘲熱諷,這顯然有些不對勁。
此地乃是在楚國,就算他們有些輕視楚國武者,但也不該在楚帝面前表現出來才對。
除非是與楚國有深仇大恨。
可開口之人,均是南域或西域的武者,距離楚國有著極其遙遠的距離,他們根本不可能與楚國有仇。
難道真是這些宗門和家族的聖子聖女們如此不知禮儀,在大庭廣眾之下觸怒楚帝?
林白想不明白這些聖子聖女和宗門家族的用意。
錢痕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面色陰沉,目有所思,他低聲道:「林兄、殿下,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陳王殿下也點頭說道:「的確是有點不對勁,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我也有這種感覺林白沒有多說,緊跟著點了點頭。
錢痕低聲說道:「按理說南天獵苑那麼大,其內異種有是極多,就算五家七宗的弟子有心去尋找第一階梯上的異種,但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尋到吧?」
「第一階梯上的異種,就那麼幾隻而已,而且還真被天水宗、陳家、趙家等人尋到了?」
「這就很蹊蹺!」
錢痕淺淺的分析著。
他緊接著又說道:「南天獵苑內失利後,羽化天宮內外立刻便有聖子們開始出言不遜。」
錢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些聖子聖女們,縱然心高氣傲,目空一切,但他們也知道不應該在楚帝面前說這些話,除非他們是傻子!」
林白說道:「他們不可能是傻子,就算是傻子,他們背後宗門的長老,也應該提醒他們才對。」
錢痕微微點頭:「林兄所言極是,所以他們此刻開口,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教唆!」
陳王殿下問道:「依二位的目光來看,這背後教唆之人,會是誰呢?」
錢痕輕笑道:「教唆之人不管是誰,他馬上就會浮出水面了,因為此事完全在他掌握之中。」
沉仙姑娘俏生生坐在一旁,聽見陳王殿下、林白、錢痕等人的分析,一臉的目瞪口呆。
如此一件小事,竟在這三人的三言兩語之間,便道出其中的陰謀詭計。
這讓沉仙姑娘無比吃驚。
她自幼都認為自己聰明伶俐,且蕙質蘭心,觀察事物也是細緻入微,可如今在這三人的一席話,卻讓她深深的自卑。
「哼。」突然,羽化天宮內第二階梯上的梁王,重重地冷哼一聲,壓制住全場嘲諷之聲。
「梁王!」陳王殿下、林白、錢痕都將目光看向梁王,神情劇變,目露震驚。
剛才錢痕便所說過此事必然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且此人馬上就要浮出水面。
而恰好這個時候,梁王開口了。
陳王殿下默不作聲,面色逐漸陰鬱,他的眼神下意識得看了看楚帝,見楚帝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他又將目光破天荒地看向三皇子,他眼睛看去的時候,卻驚訝發現三皇子也在看著他。
陳王殿下和三皇子隔空對視,二人眼睛裡都有濃濃的陰霾,仿佛梁王開口,令他們二人都有些不安。
林白低聲說道:「是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