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亞的形勢在穩定之下,還是出現了不小的動亂。
各種修士隱藏在城內,想要找機會破壞洛肯軍方的資源物質,拖延洛肯軍方前進的步伐,當然這是不得已的情況下,為了證明自身的自殺式行為。
同時也有著一些人想要脫離羅亞城,前往聖天音國的後方。
現在留在羅亞城中的修士,大多精神不太正常,奈瑟的褻瀆之語一直在以某種頻率向著周圍發散,幾乎每個一段時間,都會對他們的信仰進行一次檢查,如果無法堅定自身的信仰,那麼便會陷入瘋狂。
待在羅亞,現在看來只會是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的修士群體,大多都是那種打算以自身的性命去給洛肯方造成一定的傷害的『殉道』想法。
畢竟現在洛肯的大軍已經進駐到了羅亞,而他們這邊其實都只是一些游兵散勇,能稱得上是主力的存在,要麼死了,要麼已經撤退了。
弗拉便是留在羅亞城的一員,不過他並沒有殉道的想法,因為和其他人不同,他清楚現在的羅亞,還是有著一位能夠主持局面的人。
「夏亞修士長!」弗拉看著面前這個青年,眼中滿是崇敬。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夏亞的神情有些古怪,年老時留下的聖力,和年輕時的畫像,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的匹配,一些生活習慣上也有著比較大的差距,他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進行調整。
「褻瀆之語的頻率正在下降,奈……那個人大概率是有其他事情要做了。」弗拉開口說道,在說道那個人的時候,本能的便想要說奈瑟的名字,但是一個音才出口,他便及時停止了話語,臉上也露出了後怕的神情。
顯然弗拉已經吃過了『奈瑟詛咒』的虧了,如果當時不是夏亞就在身邊,以他的信仰等級,說不定會因為頭疼直接疼死。
「所以我聯繫到了其他的修士,做好機會逃離……羅亞。」說道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弗拉的神情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羅亞曾經可是他們生活的地方,然而現在卻需要逃離這裡。
「不要大意弗拉,在我們第一次說起那個人名字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窺視感,想必那個人已經獲取了超凡感知,並且知曉了我們的存在。」
「他絕對會對我們進行安排。」夏亞說著,然後苦笑了一聲:「當年我確實感覺奈瑟有著一些問題,但是卻沒有打算去深究,沒有想到能造成今天的局面。」
「那您後悔麼?」弗拉糾結了一番後問道,最近他也在褻瀆之語以及一系列的打幾下,變得有些精神衰弱。
他的信仰雖然堅定,但是對於自己過往的一些做法,卻開始產生了懷疑。
比如阿爾瓦就說過,那種野心之輩死光了最好了之類的話語,他曾經認為這種話語太過於偏激以及不講道理,然而現在的他居然覺得那話語有幾分道理。
「並不後悔。」夏亞看著弗拉,清楚自己接下來的回答,或許會影響著孩子的一聲,於是略作沉吟後,他鄭重的說道:「時至今日,我依舊相信每個人都值得被救贖。」
略微頓了頓之後,夏亞繼續說道:「更何況,我不認為信仰便是一切。」
「修士長!」弗拉一驚,這種言論如果放在教會之中,恐怕會立馬引發各種劇烈的反應,無數人喊著討伐罪人的名義,對夏亞發動審判。
就好像之前阿爾瓦繞開了罪人之印施展聖力,哪怕那個時候阿爾瓦是在和奈瑟這個敵人在戰鬥,哪怕那個時候羅亞城正處於戰亂危機的時候,依舊有修士大罵阿爾瓦是罪人,還想去和阿爾瓦拼命。
「你看,這就是信仰的絕對性。」夏亞說道:「許多人將信仰當做了自身的一切,並將其高度拔得太高了,從而忽略掉了信仰之外的東西。」
「教會內部有著許多的黑暗,而這些黑暗之所以會存在,便是因為這種信仰的絕對性造成的,我們的信仰並沒有給予我們方方面面的指導,但是卻又絕對高於我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這種不對等,讓修士和實際生活存在一定脫節。」
「脫節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