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自然不知道奈瑟是否能贏的關鍵點落在他們身上了,但是就算不知道,也不影響他那一顆想要弒神的心。
正如同他所說,在人世間掙扎的越久,看的越透,那麼往往會出現兩種情況。
一種便是徹底的絕望,然後沉溺於那名為『神』的黑暗之中,為黑暗發聲,以身居黑暗為榮。
『讓』便是這種人,他十分的聰慧,從神言中,從歷史中,從世界的想像中,他看穿了這個世界的本質,這是一個被神支配的世界。
神才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力量,那麼神即是正義。
他可以為了維護這神的正義,而做出一些的努力,並且拼勁自身的一切向著神靠攏。
某種程度上來說,夏亞其實也是這種人,神支配著世界的一切,正常情況下,也只有著神才能給這個世界,以及眾生帶來救贖,所以夏亞選擇了神。
另一種便是弗拉和提姆這種人,他也看透了這個世界的真實,也清楚了神占據了絕對的上風,祂們是處於支配地位的主宰。
但是清楚這一情況後,他們並沒有絕望,只是感覺到憤怒,那無盡的怒火想要釋放。
想要踩著神的頭顱來質問他,他到底將人類當做什麼。
如果只是將人類看做是工具,是財物,是物品的話,那麼就用我們的靈魂,來告訴你,我們不是!
提姆在破碎的大地之上,不斷的突進,穿梭在其中不斷的閃躲,避開那巨大的土地石塊。
只是目光卻一直很堅定的鎖定在了那大地之神的身上。
一些關於大地之神的情報也流入了心中。
也就是這位神之面,祂對於眾生降下了規則,每一次挖開土地,種植作物,都需要向神獻祭。
其中最高的獻祭手段,是如同神一般,斬斷自己的手,讓血液浸濕大地,然後才種植作物。
普通的則是以自身的血液進行澆灌,看似每次種植只需要一些血液就行,然而信徒們進行信仰行為也是在內卷的。
神之面的終極目標是讓一切人類物化,成為祂們的工具。
因此神之面對於祈禱的要求是一直在隱性提高的,比如你以前獻祭了一瓶血就能豐收,那麼之後便需要獻祭兩瓶。
到了最後所謂的最高祭典,斷手,也成為了常規的操作。
提姆就見過,不少大地之神的信徒,兩隻手都光禿禿的,兩隻腳也好不到哪去。
而這種人短暫的獲得了較高的社會地位之後,他們便沒有了生存的價值,想要生存下去,那就只有著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自己埋了。
成為那土地之中的一部分,任由無數的作物在自己身上生長,一開始在儀式牽引的大地神力照顧下,或許還能保持清醒的活著,但是很快就會變成自然的一部分,成為徹頭徹尾的『事物』。
因為那種情況下,清醒的活著,只不過是一種痛苦的刑罰罷了。
只可惜一步步閹割自我人格,一步步貶低自我存在意義的『人』,在此刻已經變成了『羊』,完全不懂得反抗了,它們只會順從,既然清醒的活著很痛苦,那麼就不用清醒好了,就此停止思考。
靈魂凝固物化,這種物化並不是像奈瑟這種靈魂強大到可以物質化,而是徹底喪失了一切變化的基礎之物,就此成為神的『不動產』。
除此之外,大地之神還有著諸多規則,諸如在道路上行走必須要三跪九叩,甚至極端點的都要剁掉自己的雙腳,以最卑賤的姿態,才能在大地之上行走。
稍微有所冒犯,便永世不能落地,會被大地不斷的排斥,你也就不再被大地接納。
提姆此刻便是如此,他已經被大地拒絕了,平時都是靠著裝甲漂浮在大地之上。
除此之外還有著種種的神罰,他明明只是一個青年,並且以他強大的生命力,就算上百歲也還是青年模樣,但是這些神罰卻讓他的模樣現在就變成了一個中年。
此時提姆腦海中想到的卻不是自己被神罰侵蝕導致的慘狀,而是數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