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過上好日子嗎?自從我生了病,吃的喝的不都是他家接濟,這份情義不亞於親兄弟,以後不要再說這話了。」馮侖良正,對兒子的話很反感。
「他爹,孩子說的沒錯,這事兒應該怪老柴,那晚他要是不睡著,也不會燒了貨物,你也不會重傷,就算他老柴家養我們一輩子,都是應該的。」江氏認為兒子說得對,在一旁幫腔。
「混賬話,做生意本來就要擔風險,賠賺都很正常,我與柴大哥情同兄弟,兄弟有難不應該幫助嗎?用這個訛詐人家一輩子,還有沒有良心,我可告訴你倆,以後不要有這種想法。」馮侖顯然非常生氣。
「爹說得對,我前天去找范嫂子借針線,他家正在吃飯,飯食比我們差多了,看來柴大伯掙得錢,大多都接濟我們了,這樣不妥,以後不要收了,施恩不圖報,才是大義。」兒媳鄭氏善良,同意公公的說法。
「我說了不要收,就算推脫不下不得不收,也得把人情還回去,你倆怎麼沒照辦?還不如媳婦心胸寬。」馮侖氣得不行,飯也不吃了,一瘸一拐回了屋。
「就你多嘴,看把你爹氣得。」江氏訓斥兒媳不懂事。
馮源也對妻子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以後少管這事兒,由你吃的就行了,還不回屋。」鄭氏被罵的臉紅,低頭回了屋兒。
與馮家不同,柴家人意見都很統一,認為接濟馮家是應該的,柴松見家人都善良識大體,很是欣慰,曾經過過苦日子,對現在的狀況並不在意,相信生活還能好起來。
時間眨眼過去一年,馮侖傷重不治,柴松幫著料理老友後事,繼續幫襯馮家,雖說馮源已經單獨走商,可是做得很一般,對柴家的接濟並不推辭。
江氏與兒子一個性子,也不推卻,兒媳鄭氏看不下去,經常規勸,結果可想而知,每次都遭到婆婆和丈夫的訓斥。
第二年秋,鄭氏生下一女,婆婆和丈夫都很開心,趁著她們高興,鄭氏又出言規勸,可江氏母子依然不肯改,一來是貪圖東西,二來對當年生意失敗還有怨恨。
次年開春兒,柴松病倒了,他自知不起,便提前叮囑兒子:「馮家的事兒我很愧疚,你馮叔還救了我一命,無論為他家做什麼,都難以報答,馮源生意做得不如意,他家日子不好過,你要多多幫襯,不要吝嗇。」
「放心吧爹,我會的,只要有我吃的,就少不了馮家的。」
柴松知道兒子的秉性,一言九鼎,聽完這話,緩緩閉上眼睛,去地下與老友馮侖見面了。
柴松夫婦感情很好,他這一走,妻子張氏悲痛欲絕,不久後也過世了。
柴茂忠厚大義之人,妻子范氏也是如此,父母去過後,他們時常接濟馮家,江氏母子認為這是應該的,來者不拒。
鄭氏覺得不妥,可她是個婦人,說話不管用,還常常受到婆婆和丈夫的訓斥。
為了能好好照顧馮家人,柴茂走南闖北辛苦打拼,妻子范氏做針線活兒貼補家用,幫丈夫分擔,久而久之累壞了身體,好不容易懷了孩子,六個月時小產,沒能保住。
江氏做人流於表面,得知後過去探望,除了一些假意安慰的話,沒有任何表示,鄭氏心裡過意不去,偷偷買了些補品,給范氏送過去,被婆婆和丈夫發現後,挨了一頓訓斥。
孩子小產對范氏打擊很大,加上勞累過度,一病不起,柴茂找了不少大夫,都束手無策。
范氏生病後,鄭氏經常勸解婆婆和丈夫,要他們以後不要再收柴家送來的東西,不僅不能收,還應該幫忙照顧范氏,柴茂經常外出,范氏身邊不能沒有人。
江氏多少還算懂些禮數,也經常過去探望范氏,噓寒問暖,可每次都是空著手,以她的吝嗇性子,能去探望已經不錯了。
馮源比母親做得過分,不僅不幫襯,家裡有個什麼事,比如修院牆、補房頂什麼的,還叫柴茂過來幫忙,別說工錢了,連管上頓飯都心疼的不行。
眨眼又過去兩年,馮源的生意也好了許多,小日子過得很不錯。
就算是這樣,柴茂也經常給馮家提些東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