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皺眉看一眼。
他看到了那馬上騎士的衣衫,玄色短衫,腰間掛著黑鐵腰牌,臉色頓時一沉。
他長袖一揮。
「希聿聿……」駿馬長嘶聲中,人立而起。
馬上的騎士貼在馬背上,並沒被甩飛,只是怒氣沖沖的喝道:「誰敢無禮!」
冷非一步跨到他跟前:「至尊宮的?」
「正是!」馬上騎士是一個俊美青年,蜂背猿腰,長身玉立,即使怒氣沖沖,仍舊沒有兇惡感。
冷非道:「至尊宮弟子,敢在天秀城如此放肆,誰借給你的膽子?」
「至尊宮弟子,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俊美青年傲然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阻攔,是誰借給你的膽子!」
冷非道:「這裡是天秀城,不是你們至尊宮!」
「不是至尊宮又如何!」俊美青年傲然道:「你難道敢傷我不成?且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冷非哼一聲道:「膽敢在天華宗放肆者,不管是什麼人,都要受罰!」
他話一說完,袖子一拂。
俊美青年正要說話,只覺一股龐大力量洶湧而至,自己如怒浪中的小船,身不由己的飛出去。
他身在空中,怒吼一聲打出一記天尊掌。
冷非不閃不避,任由天尊掌打到身上,一步跨到他近前,左掌輕飄飄打出。
俊美青年只覺身體一麻,竟然僵住不能動,直直下墜,隨後小腹被打了一拳。
護體罡氣已然僵滯,毫無防禦的,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拳勁已經擊破了丹田。
「嗤!」他能聽到自己身體裡傳來的泄氣聲,好像撒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在泄去內氣。
冷非淡淡道:「廢了你的武功,以儆效尤!」
「你敢!」俊美青年嘶聲怒吼,「砰」的落到地上,怒瞪著冷非。
冷非淡漠的道:「有何不敢的?記住嘍,這裡是天秀城,不是你們至尊宮!」
「你報上名來!」俊美青年怒吼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你等著!」
冷非傲然道:「天華宗高至庸,隨時過來找我!」
「好好,高至庸,你等著!」俊美青年翻身而起,怒瞪他一眼爬上了駿馬。
冷非冷冷道:「看來你是不長記性!」
「我這樣了怎麼走路?」俊美青年嘶聲怒吼:「高至庸,別欺人太甚!」
冷非道:「怎麼走是你的事,天秀城內不准奔馬,這是規矩!」
「……好,好!」俊美青年咬牙切齒,恨恨的道:「這筆帳一定會找你算的!」
冷非道:「報上名來,倒要看看你怎麼報仇!」
「韓武君!」俊美青年咬著牙,掛著冷笑:「你以後會在噩夢裡記得這個名字!」
冷非道:「看來打你打得輕了。」
「你等著!」韓武君怒喝一聲,跳下馬來,牽著馬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他身形踉蹌,腳步遲疑,但倔強的往前走,一步一步,嘴裡已經吐出血來。
唐瀾三女皺眉看著他。
她們都能感覺到他的怨毒,而且敢這麼說話,一定有所憑恃,後台怕是不簡單,麻煩無窮。
但一想到冷非的處境,她們又坦然,麻煩再大,一死百了,沒什麼可報的。
「高師弟!」一道聲音響起。
冷非轉身看過去。
宋景天與孫菲正擠過人群,迅速的到了近前。
冷非抱拳笑道:「宋師兄,孫師姐。」
「你剛才廢了韓武君?」宋景天直接問道。
冷非笑道:「他在咱們天秀城放肆,不廢他廢誰,至尊宮弟子,嘿!」
「你是因為至尊宮弟子,想起諸葛師弟了吧?」宋景天道。
冷非點點頭:「沒直接殺他,已經是手下留情,恩怨分明了!」
「你呀……」宋景天搖頭道:「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