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前,進入大殿內。
大殿布置得幽靜嫻雅,溫馨而舒適,不像是正規的議事大殿,倒像是平時的居家之用。
兩人踩著柔軟的毯子進入,看到了大殿正中央擺著一個矮榻,上面躺著徐天歌。
徐天歌氣息奄奄仰躺。
他臉若金紙,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而虛弱,好像所有氣都積鬱在喉嚨,深入不到肺腑。
晁光明、宋雨寒、曹秀玉,還有李青迪,除了他們四個年輕的,還有四個中年人,兩女兩男。
坐在徐天歌左側的是一個嬌艷明媚的中年女子,坐在右側的是一個清冷的中年女子,風韻猶在。
她們都捏著徐天歌手腕,顯然在運功助他,看她們臉色便知情形不妙。
兩中年男子正站在一旁,滿臉擔憂神色。
冷非與楊若冰踏入大殿時,眾人都抬頭看過來。
晁光明與宋雨寒臉色微微一沉,目光銳利,不滿的瞪著冷非,好像仇人。
晁光明雖敗於冷非手上,卻心服口服,並沒有仇恨。
可此時見到徐天歌如此慘狀,向來貪婪占便宜的徐師兄危垂,他卻不由的只想到徐天歌的好處,遺忘了討厭之處,他對冷非便生出憤恨。
李青迪沖他輕頜首。
曹秀玉擔憂的看著楊若冰,給她使眼色。
兩中年女子抬頭打量著冷非。
楊若冰她們都熟悉了,對冷非是聞名不見人,此時見到冷非平靜而從容,便明白是傲骨自生,不甘於人下。
兩中年男子的目光則冷冰冰的。
「你便是冷非?」徐天歌右側的中年女子哼道。
冷非抱拳:「晚輩冷非,見過二位前輩。」
「我姓徐,是天歌的師父。」中年女子道。
冷非道:「徐前輩,徐公子可要緊?咱們已經取了洗髓丹,可以現在恢復徐公子的修為。」
「你們真得了洗髓丹?」徐妤道。
冷非道:「半枚中品洗髓丹,足夠徐公子恢復修為了吧?一枚下品即可,但咱們盡力而為,得了這半枚中品,徐公子不但武功恢復,甚至更上一層樓!」
「唔,你們行事倒是漂亮。」另一個中年女子淡淡道,她明媚嬌艷,似是中年又似是青年,淡淡道:「可惜,天歌他現在不能用洗髓丹了。」
冷非皺眉道:「晚輩自問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不至於受傷如此之重。」
「可能是天歌怒氣攻心,再加上又到了踏入先天的關鍵時候,所以才會走火入魔罷。」嬌媚女子說道。
李青迪道:「師父,徐師兄的傷有些蹊蹺,未必是走火入魔。」
嬌媚女子哼道:「不是走火入魔,難不成還是他自殘?一派胡言!」
冷非便知道這個嬌媚女子是李青迪的師父,應該是姓范的,抱拳道:「范前輩,走火入魔的話,可有辦法醫治?」
「怕是……」范露華輕輕搖頭,看向徐妤。
徐妤冷冷瞪著李青迪:「青迪,你這話是何意?」
李青迪抱拳道:「徐師叔,徐師兄的傷原本沒那麼重,大家都看到的,還能自己走路,可為何一天之日忽然惡化到這般地步,難不成是冷非在刀上抹毒?」
徐妤扭頭看向范露華:「范師姐,青迪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還沒嫁過去吶!」
范露華臉一沉,喝道:「胡說!你這個當師叔的都說些什麼胡話,青迪與冷非清清白白,讓你這麼一說,青迪怎麼做人?!」
冷非抱拳:「徐前輩,我與青迪確實是單純的朋友,並非前輩所想的涉及兒女私情。」
「嘿嘿……」徐妤連連冷笑,看向面若金紙的徐天歌,冰冷的眼中閃過憐憫與悲痛。
冷非道:「我可否看一下徐公子的傷?真若是我傷的,我說不定有辦法。」
「你——!?」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冷笑,沉著臉道:「你殺人成性,還會救人?」
冷非皺眉看向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