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護衛!」八人忙不迭迎上去,把他護在中央,左右警惕的觀察四周,惟恐還有人趁虛而入。
「快走!」一個中年男子彎腰背起冷非。
冷非渾身軟綿綿的,剛才那六刀徹底把剛剛積蓄的一絲力氣消耗乾淨,賊去樓空,再無餘力。
他只能任由中年男子背起,另一人則撿起地上的鶴鳴刀,兩人奔馳如飛。
其餘六人則環繞四周,小心戒備,八人護著冷非在小巷裡穿行,提心弔膽。
冷非忽然道:「左轉!」
正背著他奔行的中年一怔。
冷非道:「左拐!」
中年男子咬咬牙,順著冷非的話往左一拐。
其餘七人看向他。
冷非嘆道:「還有人在堵咱們,右拐!」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小巷連接之地,宛如迷宮,一條小巷接著一條小巷,縱橫錯雜,很多不熟悉青玉城的人來此都要迷路,怎麼也轉不出來。
「算了,都堵住了。」冷非嘆口氣。
提著鶴鳴刀的中年道:「冷護衛,咱們沒出路了?」
「所有道口都堵上了,沒辦法。」冷非輕輕搖頭道:「只能往前沖,這是最弱的一股。」
「哈哈!」忽然一聲大笑響起,三丈外的陰影里忽然鑽出三人,一個青年兩個中年。
冷非沉聲道:「聽濤別院!」
「哈哈,姓冷的!」楊樂天一襲藍袍,在燈籠的光芒下面如冠玉,雙眼興奮的奕奕閃光。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竟然遇上了,自己運氣當真一直非常的好!
現在的冷非不是從前的冷非了。
從前的冷非是寂寂無名的登雲樓游衛,是小人物,現在的冷非聲名雀起。
隱隱有登雲樓第一後起之秀之稱,聽濤別院都有人特意打聽他的消息。
這該死的冷非,是因為耍陰謀詭計奪了自己秘笈才崛起,沒有太岳鎮魂錘,他早就死了!
自己風頭竟然被冷非搶去了,當真可恨,這冷非便是自己的絆腳石,一定要想辦法除去!
他內心已經隱隱有些懼怕冷非,當初親眼見到冷非飛刀射殺忘憂樓的練氣士,當真如宰雞一般容易,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給了他強烈的衝擊。
越是懼怕,有機會殺掉冷非,他越是興奮。
冷非道:「楊樂天,你還是這般不長進吶!」
「冷非,你的死期到了,別逞口舌之利了,受死罷!」楊樂天有點得意忘形。
冷非抬起手腕,微微一笑。
手腕上貼著一把飛刀,月光之下,幽幽冷光閃爍。
楊樂天臉色微變。
他一看到冷非的飛刀便不由自主的恐懼,想要找地方躲,這刀防不勝防,太狠太快。
冷非的飛刀一旦離手,根本看不清。
「楊樂天,你說這一刀能不能殺了你?……哦,喉嚨已經擋著東西了?沒用的!」冷非似笑非笑。
七個中年護衛緊圍著冷非,雙眼炯炯,不容聽濤別院的人得逞。
楊樂天臉色陰沉,哼道:「冷非,別嚇唬人,你現在就是病貓,不是老虎!」
冷非似笑非笑:「你可以一試!」
「試便試!」楊樂天身後一個中年人不耐煩的喝道。
他對楊樂天頗看不起,明明是僅次於孫晴雪的後起之秀,卻絲毫沒有聽濤別院的氣勢,被登雲樓的一個護衛嚇成這樣,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丟聽濤別院的臉。
他騰的沖向冷非,三丈距離瞬間便至,赤手空拳,便要以松濤掌解決了登雲樓內衛,再殺冷非。
「嗤!」白光一閃。
「砰!」中年男子倒飛出去,重重落到楊樂天跟前,另一個正要跟著動手的中年男子臉色大變的停住。
「嗬嗬……」中年男子捂著喉嚨,憤恨無比瞪著冷非。
冷非渾身大汗淋漓,臉色越發蒼白,卻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