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青年懶洋洋的道:「那便傳吧,白象吞氣圖我看也尋常得很。」
「孽子,當真有眼不識明珠!」
「白象宗雖很強,可也不算什麼頂尖宗門。」
「哼,不是最頂尖宗門,不意味著白象吞氣圖差。」
「我只想學最厲害的!」
「白象吞氣圖乃是最頂尖的內煉之術!」
「比明月軒的心法如何?」
「不遜色於明月軒心法!」
「那還打不過明月軒?真是吹牛!」
「內煉之術與外煉之術及武技不同,咱們內煉之術乃是天下一絕,只是外煉之術及武技差一些,否則哪有明月軒什麼事,咱們白象宗穩穩壓過他們!」
「真的?」
「為父還能害你?為父冒著大險傳你口訣,你偏要推三阻四,你要不是鶴鳴山弟子,斷不可能學得此訣!」
「那好吧,說來聽聽!」
「且聽著……」
冷非貼到牆壁上,豎起耳朵,將每一個字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烙印入腦海。
他得了白象吞氣圖之後,一直是自己參悟,張天鵬他們指望不上,自己又沒什麼經驗。
現在竟然有機會聽得真傳,可謂是驚喜,白象吞氣圖他已然感受到了強橫,五臟六腑強大,這一次服用洗髓丹能得這麼多好處,白象吞氣圖功不可沒。
張天鵬也服了洗髓丹,可沒自己這般強。
聽著白象吞氣圖的精妙,他臉色越來越興奮,很多都是圖上沒有記載的妙諦。
白象吞氣圖玄妙,而白象宗的歷代天才們悟之又悟,又有增益與加減,將其變得更加玄妙。
聽得這中年男子嘴裡的白象吞氣圖,他發現自己原本所悟簡陋異常,不堪入目。
萬沒想到同樣一幅白象吞氣圖,竟然能發揮到這般程度,領悟到這般程度。
這是無數人的智慧積累,他縱使再聰明,比起所有人加在一起智慧還是遠遠不如。
這便是名門大宗的厲害之處,一直是冷非渴望的,想成天下第一,至尊無敵,需得站到巨人的肩膀上,否則千辛萬苦最終卻發現,自己走的路還不如前人走的遠,更別說當今之人。
他聽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
父子兩人的傳授也告一段落。
「孽子,這次你們去寒冰谷了?」
「爹你的消息夠靈通的!」
「你們天南泉越來越不像話!」
「咱們搶回了一株六百年的天火蓮,對山主的修練益處極大,功勳卓著。」
「寒冰谷可是登雲樓的,而登雲樓是長生谷的,你們這是打長生谷的臉!」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沒活口!」
「你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是取禍之道!」
「嘿嘿,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爹你真是一點兒沒有年輕時的豪氣了!」
「越是張狂,死得越快!」
「爹你就不能盼兒子好一點兒?」
「唉……」
中年男子嘆口氣,推開門出去。
冷非一動不動,施展潛淵訣慢慢摸近,到了那間宅院,聽著裡面的痛罵:「老不死的!老子可不用你來管!」
「年輕時候風流快活,到了老了,想兒子的時候過來找我,做你的美夢,等把你的武功掏乾淨,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一句不停的罵著,把心裡所想吐得一乾二淨。
冷非微眯眼睛,沒急著去遠處,只是呆在這宅院外傾聽,待那青年罵痛快了,才轉身回屋。
冷非無聲無息的躍上牆頭,他通過對身體的精微操縱,雙腳能像貓一樣輕盈。
然後又悄悄的躍下。
「誰?」裡面傳來一聲斷喝。
「喵……」冷非學這一聲貓叫惟妙惟肖。
「哼,正好想吃貓肉!」青年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