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國臉上並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眾將都露出一絲震撼來,從樂山到蜀郡,也不知道被袁紫煙斬殺了多少人,這些僚人不能忘記漢人給他們帶來的羞辱,是這些漢人將這些僚人逼入了深山,過著窮困的生活,現在大軍出山,不就是為了報仇的嗎?
但這一切,在大夏嚴厲的軍紀面前是不能允許的,僚人士兵用自己的鮮血證實了這一點,大夏軍隊賞罰分明,立功就有錢財和官位,但一旦觸犯軍紀,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官位和功勞,都沒有任何用處。因為連朱治國的小舅子都被袁紫煙斬殺。還有哪位將軍敢以身試法呢?
「先生所言甚是,前方就是蜀郡,攻入其中自然是不在話下,但城中漢人不少,若是逼反了蜀郡漢人,不僅僅是大夏饒不了我們,就是蜀郡的漢人也不會饒了我們的,僚人人數不少,但你們認為自己是漢人的對手嗎?約束你們的屬下,大夏才會給諸位富貴。」朱治國淡淡的說道:「否則的話,從今天開始,你們也就不用領兵了。」
「末將等遵命。」眾將紛紛應了下來,甚至有些將軍臉上還露出畏懼之色,這些人都是受過大夏軍紀處罰的,哪裡還敢放肆?
「今日將士們辛苦了,今天將士們的驍勇,城中的那些貴族們恐怕都已經被嚇到了,我們人數眾多,城中的貴族中肯定會有人擔心害怕,肯定會來投降的,也許,過不了一兩日,我們就能入城了。」袁天罡笑呵呵的說道。袁天罡在巴蜀多年,知道巴蜀豪門望族的習性,在這種情況下,唯有投降,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富貴。
「仙長放心,我僚人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朱治國等將紛紛山呼道。他知道從此之後,僚人也可以像漢人一樣,生活在富饒的土地上。
夜晚,大夏軍營中火光照耀,萬瑞白晝一樣,營中傳來一陣陣呼喊聲,這可不是僚人在飲酒、胡鬧,而是在玩蹴鞠遊戲,蹴鞠遊戲已經普及了整個大夏軍隊,不僅僅是訓練大軍之間的相互配合,更重要的是,發泄將士們多餘的精力,尤其是僚人,這些人ie傲不遜,純粹的用軍紀來約束,無疑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大帥,城中來人了。」大帳之中,袁天罡一身道袍,走了進來,說道:「韋仁壽親自來的。看樣子是著急了。」
「韋仁壽雖然是在巴蜀為官,但他的家在關中,在巴蜀並沒有有多少的錢財和土地,對巴蜀也沒有認同感,不過,這個人文武雙全,是一個難得人才。」袁天罡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更重要的是,他是韋妃的族人,有韋妃在,韋仁壽就是可以拉攏的。沒想到他主動來投,可以看的出來,是一個聰明人,我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兄長讓他進來吧!」袁紫煙決定見見韋仁壽。她知道自己弄不好明日就可以進入蜀郡了。
「京兆韋氏韋仁壽見過袁先生。」韋仁壽麵色平靜,心中卻好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他從大營中穿過,看見僚人將士們或是穿著盔甲,或是皮甲,或者是藤甲,訓練的訓練,練習蹴鞠的練習蹴鞠,唯一讓他震撼的是,這些士兵臉上的精氣神,讓他感到震驚。桀驁不遜之中多了幾分井然有序,這是走向精兵的標誌。也不知道袁紫煙如何震懾這些驕兵悍將的。
「韋先生不必多禮。請坐。」袁紫煙點點頭,指著一邊的馬扎說道:「軍中簡陋,讓韋先生見笑了。」
「大夏軍隊軍容鼎盛,讓人敬佩。」韋仁壽正容說道:「袁先生乃是天下智者,相信已經猜到韋某前來的目的了,下官也不遮遮掩掩的了,就是想替城中的同僚問問,大夏軍隊入城之後,能不能保證我等家小安全。」
「我大夏軍隊軍紀嚴明,只要不抵擋我軍入城,對城中百姓必定是秋毫無犯。若是有違紀者,紫煙必定以軍法從事。」袁紫煙毫不遲疑的說道:「不過,大夏王師的要求你也是知道的,不得反抗,豪族交出自己的私兵,至於土地,哼哼,想來大家都知道,大夏的土地以後根本不值錢,還不如現在放棄土地,選擇金錢,等以後大夏開疆擴土的時候,在海外購買大量的土地。」
「這個自然,既然已經決心歸順大夏,對於大夏的一切自然是遵從了。」韋仁壽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