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大夏皇帝愛民如子,愛兵如子,現在打仗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居然不顧兵力損耗,拼命的發起驚進攻,這和想像的不一樣。
只是敵人如此拼命的進攻,吐蕃若是退縮, 那就是兵敗三千里了,想要扭轉局面就十分困難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抗,擋住敵人的進攻,堅持到最後,才有機會獲得勝利。
於是, 吐蕃這邊號角聲響起,松贊干布也讓下面的親衛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吐蕃將士們聽了也不敢反抗, 硬生生的擋住了大夏的進攻。
亂軍之中,程處默長槊閃爍,宛若毒蛇,每一擊都能帶走一個士兵的性命,李景峰和李景巒兄弟兩人互相支援,兩條長龍橫掃,率領大夏騎兵,在亂軍中左衝右突,專門尋找敵人的漏洞,只要找到敵人漏洞的敵人,大軍就好像是一把匕首一樣,狠狠的刺入其中。
強大的攻擊力將敵人的反抗撕碎,等到騎兵的攻勢放緩之後,立刻調動兵馬,朝其他的方向發起進攻,一下子將整個吐蕃大軍攪成漿糊, 根本就形成不了有效的防禦,更不要說進攻了。
松贊干布麾下的兵馬士氣是有的, 但協同作戰的能力差了些,李景智的指揮能力或差了一些,但大軍的協同作戰能力卻不差,大夏士兵訓練有素,哪怕是遭遇到眼前這種情況,也能發揮自己強大的戰鬥力。
火紅色的盔甲正在不斷的前進,吐蕃士兵穿著黑色的皮甲或者是布衣,連連後撤,看著如狼似虎的大夏士兵,吐蕃兵馬臉上逐漸露出畏懼之色。
見過勇猛的,但是沒有見過不要命的,眼前的敵人就是一群不要命的,這些人為了斬殺敵人,連一點防禦都沒有,硬生生的和吐蕃將士相互糾纏在一起。
「贊普,敵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的防禦堅持不住啊!」身邊的親衛飛奔而來,大聲的稟報道。他聲音急促, 臉上難掩畏懼之色,眼前的敵人就好像是一群瘋子一樣,也不管對面的敵人有多少,只知道廝殺。
「我們的人數和敵人差不多,勇猛程度差不多,為何敵人進攻如此犀利,而我們只能是後撤。」松贊干布勃然大怒,他看的出來,敵人的人數和自己相差不了太多,唯獨攻擊性很強,幾乎是想和吐蕃兵馬同歸於盡,也正因為有這股衝勁,才會殺的吐蕃將士連連後撤,陣線不穩,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
「贊普,我們長途行軍,將士們都很疲憊,故而不是敵人的對手,不如暫時休整一陣,等到明日再來和敵人廝殺。」身邊的親兵大聲說。
松贊干布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他知道自己的親衛說的有道理,但很快,他就搖搖頭,說道:「我們一旦後撤,敵人就會殺過來,我們就會徹底潰敗,一潰千里,現在的我們,只能是發起進攻,和敵人死拼到底,只有這樣,我們才有一線生機。否則,我們都得死。全軍壓上去,我就不信了,消滅不了對方?」
松贊干布到底是少年英主,在自己父親死後,還能統一整個吐蕃,現在面臨這樣的局面,心中生出怒火,一絲勇猛之氣沖了出來,讓人吹響了進攻的號角,自己手執金刀,率領身邊的親衛,親自發起了衝鋒。
那些吐蕃將士看見松贊干布親臨戰場,衝鋒陷陣,心中又氣又怒,臉上都露出赤紅色,也發出一陣陣怒吼,向大夏兵馬反撲過去。
一時間大夏士兵居然被對方悍勇給驚住了,一時間陣線不穩,連連後撤,索性的是,在中軍指揮大戰的李景智很快發現這種事情,也率領了自己的親衛壓了上去。這才勉強保住陣線,雙方勉強維持平衡。
唯有鮮血流出,屍橫遍野,無數士兵的性命就留在這個不知名的戰場。戰馬發出嘶鳴,喊殺聲震天,戰場之上,隨處可見殺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雙方將士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撤。」松贊干布面無表情,死死的看著前方軍陣,自己的一番動作,並沒有擊敗對方,但總算是遏制了對方的進攻。
「大夏也不過如此而已。」松贊干布看著對面的騎兵,對身邊的士兵輕笑道:「看看,我們一番進攻之後,不也事擋住了對方的攻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