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通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辦法了,他心中一陣絕望,自己已經苟的可以了,平日裡都是在道觀之中,從來出山門,在這種情況下,還被人算計了,捲入了刺殺皇帝的大案之中,這是要命的節奏啊!
「阿彌陀佛。」戒空和尚低著頭念著佛號,卻是無可奈何。
「大師,現在你我都沒有辦法了,這不是你我兩個人的事情,整個方外都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侯大通神情蕭瑟,他知道眼下朝廷大軍雖然還沒有找到自己,但大軍遲早會有封山之舉,到現在沒有動,大概是朝廷正在等待自己等人上門。
上門嗎?恐怕只有上門了。
「不知道道兄可有什麼妙計解決眼前之事?」戒空和尚用希冀的眼神望著侯大通,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解決此事了,只能是將希望寄托在侯大通身上。
侯大通一陣苦笑,說道:「大師說笑了,貧道哪裡有辦法能止帝王之怒,這件事情並非你我能夠解決的。說句難聽的話,你我的生死都是在皇帝手中。」
「難道去見天子嗎?」戒空和尚聽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這個時候去找皇帝,那就是送上門的豬,屠刀就在他手上,自己等人只有任憑宰割的命運,這是自己等人不願意做的。
「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侯大通冷森森的說道:「你我再不去,皇帝陛下派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侯大通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他沒有任何辦法,事情發生在關中,倒霉的自然是關中的佛道兩宗了,他甚至已經決定了,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他一定會找出背後的真兇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居然刺殺皇帝,就是他這個道門魁首都不敢做的事情。
「也只能如此了。」戒空和尚聽了之後,頓時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只是他們並沒有想過,皇帝陛下也不是任何人想見就能見到的。
大殿內,李煜靠在龍椅上看書,李景睿卻是監督著眾多官員辦事,算盤噼里啪啦之聲,顯得十分悅耳,大家正在計算關中的田畝,還有一些被佛道兩宗侵占的土地,向伯玉卻是不停的奉上最新的消息。
「陛下,外面有終南山道士侯大通和長安無漏寺戒空和尚求見。」外面有內侍闖了進來,稟報道。
「父皇。」李景睿雙眼一亮,說道:「果然不出父皇所料,這兩個傢伙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景睿,你去見見他們。」李煜不在意說道:「關中的數據出來多少了,讓秦王帶上,也讓兩個人見識一下關中的佛道兩宗是何等的厲害,表面上正大光明,以慈悲為懷,但實際上,都是一群貪得無厭之輩。」
「兒臣遵旨,兒臣這就去辦。」李景睿也點點頭,這些傢伙實在是可惡的很,現在好了,被皇帝找了一個藉口,活該這些人倒霉。
侯大通和戒空兩人帶著一絲惶恐進入皇城之中,看著身邊的侍衛,兩人低著頭,臉上露出一絲擔心之色,一開始他們認為自己兩人心中無私,面對這種情況,不會有任何任何問題,但進來之後,才知道朝廷的法度,才知道大夏皇帝威儀。
和這些相比,兩人實際上就是螻蟻,哪裡能和大夏皇帝相比?
「兩位跟我來吧!」李魁看見兩人,面色冷峻,說道:「殿下讓你們進去。」
「殿下?」侯大通聽了面色微微一變,目光深處多了一些羞惱,想自己兩人也是佛道魁首,原以為可以輕鬆見到皇帝,沒想到,只是見到了秦王。但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只能是跟在李魁身後,朝一邊的偏殿而去。
大殿內,靜悄悄的,一個几案擺在大殿中間,上面堆放著一些紙張,一個年輕人長身玉立,站在中間,兩人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大夏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秦王,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行禮。
「兩位倒是好本事,教的徒子徒孫也不錯,先是搶占百姓的耕地,現在更是刺殺當今皇帝,也不知道是何人給你們的膽子,李淵已經死了多少年了,你們關中人到現在還記得對方嗎?這讓孤很難想像,當年的李淵有什麼能耐,能夠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