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喊殺聲震天,李景睿已經不知道擊殺了多少人了,只要是盔甲顏色和自己不一樣的,都是自己的敵人,長槊刺出,穿透了敵人的胸膛,將敵人擊殺。
偶爾在身後傳來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那是敵人利刃砍在自己盔甲身上所發出的聲音,他現在很慶幸自己是皇子,身上的盔甲十分精良,到現在還能頑強的保住自己的要害,免得被敵人所傷。只是眼前敵人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殿下,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你趕緊突圍,我來斷後。」李魁聲音嘶啞,他已經受傷,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鮮血,只是不知道這些傷口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只是他手上的兵器已經換了,換成了一柄戰刀。
「突圍?我們能到哪裡去呢?李魁,今日這裡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啊!」李景睿哈哈大笑,大聲說道:「你我兄弟兩人雖然不是同月同日所生,但能同日而死,也是可以的。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是賺了。」
「好,有殿下陪著,我也沒有什麼好惋惜的。」李魁也是哈哈大笑,他手中的戰刀揮舞,將面前的一個敵人斬殺。
「殺。」李景睿手中的長槊狠狠的刺了過去。他已經放棄了防禦,招式大開大合,一副和對方同歸於盡的打法。
亂軍之中,李勣和柴紹兩人手執千里鏡,望著亂軍之中的情況,尤其是看著亂軍的李景睿時,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兩人身邊有不少護衛守衛著,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對面的廝殺根本影響不到兩人。
「李賊對子嗣的教育讓人震驚,李景睿身為皇子,也有可能是太子的人選,可是允文允武,其勇猛絲毫不下於軍中猛將,甚至武藝不俗。」李勣放下手中的千里鏡,感嘆道:「是也人才,也是一個不錯的繼承人,可惜了,就要死在這裡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柴紹卻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們就要斬殺他苦心培養的繼承人,讓他陷入哀痛之中,也讓他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柴紹咬牙切齒,柴氏當年也是河東大家族,可是,死在李煜手中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現在若是殺了對方的兒子,想來李煜也是心痛一番的。
「也是。」李勣自然無話可說,不僅僅是柴氏死傷慘重,李勣的家人也是死傷了不少。
「先殺了李景睿,然後再想辦法找李賊算賬。」柴紹得意洋洋的說道:「他現在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們的人馬已經將其團團圍住,他已經插翅都難逃了。」
這個時候,遠處的殺戮正在繼續,入眼的儘是吐蕃將士的身影,那一抹鮮紅色身影越來越少,戰鬥似乎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吐蕃人的喊殺聲越來越響亮,似乎距離斬殺敵人不遠了。
李勣臉上的笑容笑容越來越多,就算自己奪取了臨羌城,肆虐整個西北,也沒有像眼前這樣高興。
「將軍,敵人已經被我們圍困在中間,不過數百人了。」有親衛飛奔而來,大聲稟報道。
「很好,衝上去,圍殺他們。」李勣大喜,他正待驅馬上前,忽然感覺到什麼,朝西方望去,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傳令下去,立刻圍殺李景睿。」
「怎麼了,懋功。」柴紹見李勣如此緊張的模樣,忍不住詢問道。
「我們的敵人來了,而且是真正的仇敵來了。」李勣冷森森的說道:「可惜的是,來的時候遲了,吐蕃兵馬已經過了臨羌城,他的兒子就要死在我們面前了。」
「李賊來了?」柴紹勃然變色,失聲驚呼道。不管心裏面是如此嫉恨,但想到李煜的神勇,他心裏面還是很害怕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出現在眼前。
「這個時候出現在西北大地的,恐怕只有他了,真是可惡。」李勣狠狠的揮舞著手中的馬鞭,他是來堵住李煜的,最好是斷了李煜的糧道,逼的李煜從草原返回中原,甚至將李煜堵在西域,這樣一來,自己就有足夠的機會奪取整個西北。
現在一切都變了樣子了,李煜居然出現在西北,忽然出現在眼前,自己的計劃又要發生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