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府邸前,馬車之上,杜構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畢竟是杜氏子弟,今日之事一旦爆發出來,杜氏的名聲將會掃地,這不是杜構想看到的。
「兄長,你在猶豫什麼?那些東西都是父親留下來的,難道就這樣被被人拿走了不成?現在韋伯伯幫助我們拿回來,這樣的好事你難道還猶豫嗎?」杜荷卻很興奮。
杜構嘆息道:「畢竟是我杜氏的家事,現在傳揚出去,不是鬧的沸沸揚揚,相信父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眼前的局面。至於和韋氏的婚事,父親還在的時候,並沒有交代過。」
杜構知道,韋氏想幫助自己,也未必是好心思,所謂的結親,實際上,不過是讓對方有個插手此事的藉口而已,至於為什麼會如此,大概就是官場上恩怨,這不是他想要的。
「兄長,我只是想要回父親的遺物而已,兄長認為,有杜淹在,那些遺物還會還給我們嗎?」杜荷冷笑道:「韋氏為何會幫助我們,肯定是有符合他自己利益的事情,但我們現在是沒有辦法,身為人子,總不能讓父親的遺物落入別人手中吧!」
杜構聽了頓時嘆了口氣,這也是他所痛恨的事情,身為人子,卻看著別人將自己父親遺物據為己有,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
「賢侄,怎麼不下來?」韋匡伯的聲音響起。
「世伯,我們這就下來。」杜荷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杜構心中嘆了口氣,也跟後面下了馬車,望著眼前碩大的牌匾,微微嘆了口氣。既然走了一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杜構,杜荷,正要找你們呢!」兩人剛剛下車,就見杜楚客迎面而來。
「叔父。」杜構臉上露出一絲慚愧,畢竟在杜氏之中,杜楚客對待兄弟兩人還是可以的,經常接濟兩人,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杜構也很難過。
「杜賢弟。」韋匡伯笑吟吟的說道:「沒想到在這裡能碰見賢弟,真是三生有幸。」
「韋兄,你這是?」杜楚客心中提防起來,杜淹剛剛取代了韋園成為刑部尚書,他不相信這個時候韋匡伯是找自己敘舊來的。
「克明公在世的時候,曾與我韋氏有婚約,小女婉容嫁與杜杜構為妻,當初尚且有定親信物沒有交換,這不今日來就是來交換一下定親信物,只是沒想到這定親信物居然落入杜淹杜大人手中,所以特來討要,嘖嘖,這還真的沒有想到,杜大人居然貪圖克明公的遺物,實在是和杜氏門風不對啊!」韋匡伯笑呵呵的說道。
「杜氏門風當初在克明公在的時候,可是好的很啊!」這個時候,有馬車緩緩而來,卻見長孫無逸不知道什麼時候乘坐馬車出現在府前。
「長孫賢弟。」韋匡伯見狀頓時露出笑容,等到他看見遠處又有幾輛馬車緩緩而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這些馬車都是世家的代表,韋匡伯並沒有邀請官場上人來,畢竟今日之事和官場上沒有關係,而是雙方的私事。
杜楚客看著周圍出現的人,面色陰沉,連帶著看著杜構兄弟兩人臉上也有不悅之色。家醜不外揚,不管是什麼事情,現在鬧的這麼多人都知道了,顯然是不符合杜氏的利益的。
「韋兄所說的定親之事,為何我不知道?」杜楚客好奇的詢問道。
「兩位當初不在長安,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克明公和兩位的關係好像也很普通吧!難道克明公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杜氏子弟嗎?」韋匡伯冷笑道:「幸虧沒有讓諸位知道,否則的話,我等哪裡會知道杜氏門風如此有趣,長輩居然將晚輩的東西據為己有。」
「韋兄所說的東西可是玉蟬,家父見玉蟬可愛,故而討來把玩一段時間,前段時間交給了山賓,山賓,你不會是忘記了吧!」杜敬同忽然說道。
「哦,是了,到現在還放在家裡面,準備晚上給杜構他們送過去。」杜楚客趕緊說道。實際上,玉蟬也是剛剛才送到自己手上,哪裡還有時間和機會送給杜構。
「是嗎?」韋匡伯聽了心中一陣冷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