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說到做到,大軍第二天就離開了敦煌,朝東殺去,臨走的時候,還在城牆下面走了一圈,耀武揚威的模樣,好像擔心別人不知道對方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一樣。
「敵人向東去了,看樣子是再次入侵西北了。」謝小虎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臉上頓時露出擔憂之色。
「不錯,他是準備進攻西北,但更重要的是,對方是想引我們出手,我們的人馬根本不足以和對方廝殺,在野外,數萬大軍就能將我們吃的乾乾淨淨。」許敬宗搖搖頭,說道:「連韋雲起老將軍都被對方擊殺於野外,更不要說我們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在故意引誘我們出去?」謝小虎面色大變,失聲驚呼道。
「那是自然。他們是騎兵,攻城不行,只能是在野外和我們廝殺。」許敬宗忽然說道:「只是,我們若是不出去,對方就會化虛為實,真的攻打西北了。」
「這如何是好?在西北之地,我們可是沒有足夠的兵馬來抵擋啊!」謝小虎有些擔心,忍不住說道:「長史大人,恐怕朝廷的大軍短時間內,也支援不了西北,西北大地可是有不少漢人啊,李勣一旦進攻,西北大地生靈塗炭。」
「我們現在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守住敦煌是我們的任務,一旦敦煌失守,敵人就有了一個要塞,大量的糧草和器械都會聚集在這裡,進而進攻整個西北大地,有我們在,我們還能斷其歸路,阻擋敵人的支援。」許敬宗眉宇之間多了一些煩悶,他知道這背後的事情,可實際上,他更加知道背後的殘忍,仿佛他看到了西北大地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哎,我們只能用鷂鷹通知關中,請關中早著準備,或者是讓長城軍團,在草原上攔截李勣的兵馬。」謝小虎也知道這裡面的危機,稍不留意,連敦煌都會被敵人所滅。
「除掉這種手段,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許敬宗感到一陣疲憊,西域之後,就是武威等地,都會受到威脅,正在恢復的大夏西北或許會遭受敵人的屠戮。
李勣的大軍一直在敦煌城外等候了兩天之久,見許敬宗和謝小虎兩人並沒有領軍出現,只能是率領大軍繼續向東,然後取道向西南,朝且末郡而去,他的主要目標不是敦煌,而是裴仁基的兵馬。
且末城中,裴仁基看著這個自己剛剛奪取下來的城池,臉上並沒有任何喜悅之色,相比較且末城的收穫,韋雲起的戰死和一萬五千名士兵的損失,足以讓西域都護府傷筋動骨了。而李勣的入侵,讓裴仁基知道來者不善。
「將且末王城中的金銀珠寶盡數埋藏,等我們下次前來的時候,再做計較,將王城中的糧食盡數裝車,我們立刻離開這裡。」裴仁基看著面前華麗的王宮,這個絲綢之路上,就是一個流淌著黃金的道路,且末王城比較殘破,但王宮卻修建的十分華麗,金銀珠寶也不知道有多少。
「將軍,我們難道要棄守且末嗎?」韋思禮忍不住詢問道。韋雲起戰死之後,他心中十分悲傷。只是沒有想到,裴仁基在剛剛進入且末不久,就要放棄且末,這是他沒有想到的,難道數萬將士耗費鮮血攻占下來的城池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嗎?
「李勣要來了。且末城池破舊,不是我們防守的地方,而且且末也不見得會幫助我們,這些人在突厥人統治下的時間太長了,他們只是幫助突厥人的,留在且末,我們必敗無疑。」裴仁基知道且末城的情況,從入城的時候,那些人冷漠的眼神,就知道且末人並不喜歡大夏軍隊。
韋思禮聽了這才明白裴仁基為何要離開且末,且末城上下不為自己所用,大軍留在這裡,只可能被敵人裡應外合,最後破了且末,數萬大軍也和韋雲起一樣了。
且末人也沒有想到,大夏的騎兵就好像像強盜一樣,攻破了且末,斬殺了且末王,將且末金銀財寶和糧食盡數掠奪的乾乾淨淨,然後率領大軍撤出了且末,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夏騎兵就好像消失了一樣,茫茫大漠之中,誰也不知道,裴仁基率領的數萬大軍消失在什麼地方,若不是且末城發生的一切,恐怕無人知道,有一天,一位大夏將軍率領數萬大軍,攻克了且末城,並且將且末城洗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