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笑看他一眼,沒有再多說。裵
任何選擇都是如此,都伴隨著風險,沒有十全十美的事,這是下定決心前就要起到的。
周子宣選擇這般行事,就意味著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有可能被大雲的武林的人認出來,或者將來被人翻出來。
法空沒有繼續解說的意思,周子宣已然不是小孩,智慧已然不俗,可以自己做主了。
他只是叮囑了一句:「既然選定了,就別三心二意,瞻前顧後的。」
周子宣肅然點頭。
法空道:「行啦,先回去閉關幾天吧,正常情況下,五天之後才會行動。」
「是。」周子宣忙道:「師父,那我回去閉關啦,」裵
法空擺擺手。
周子宣合什一禮之後,轉身飄飄而去,要趁著這五天的時間閉關,吸納那些精華,將修為再推進一步。
大雲那些邪道高手可不是吃素的,個個都有一身詭異莫測的武功,防不勝防。
如果修為不夠強,到時候出了岔子,自己即使保住了性命,威名也就掉落了,那自己還不如不選擇走這條路呢。
既然選擇收拾這些邪道高手,那就要拿出真本事,立下足夠的功勞,震一震眾人。
往後再不向大雲出手,也沒人會說什麼,也不會亂想到什麼。
法空看著他消失,目光收回來,投向了遠處,正是大光明峰的位置。裵
大光明峰所在的山脈往西,大雲地界,已經有一千多人慢慢聚集到一起。
這一千多人分成了無數個小團體,看著一盤散沙,沒有哪一個的威望足夠壓制。
他們的目光不時投向了一塊巨石上的青年男子,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開目光。
這青年男子身形修長,面如冠玉,雙眼似寒星,正熠熠生輝,宛如一株玉樹臨風而立,自然就如鶴立雞群。
這一千多個高手雖然也不乏有英俊之輩,可比起他來卻有著雲泥之別。
「范公子。」一個中年男子抱拳沉聲道:「我們究竟何時發動?」
英俊青年微笑搖頭。裵
「范公子何必故弄玄虛?」那中年男子皺眉道:「是今天便行動呢,還是再等等,總要有個准信兒吧?難不成讓大傢伙一直等在這裡?」
眾人紛紛附和。
一千多人,低聲議論也嗡嗡作響。
站在巨石上的英俊青年卻絲毫沒有異樣,仍舊微笑看著他們,笑而不語。
那中年男子只覺得怒火騰騰的往上沖,怎麼壓都壓不住,雙手癢得厲害,恨不得上去給他幾巴掌,讓他痛痛快快的說話,別這麼吊人胃口,故弄玄虛。
他對這種行徑最看不得,扭扭捏捏,遮遮掩掩,讓人抓狂!
人群中有人叫道:「范公子,我們這些人確實不太夠用啊,現在的光明聖教不是從前的光明聖教啦。」裵
英俊青年微笑看著他:「此話怎講?」
「范公子不覺得光明聖教有變化嗎?」人群中說話的卻是一個青年。
只是這青年相貌粗獷,獅鼻虎目,眉宇之間一片滄桑,顯然是一個經歷曲折之人。
范明笑了笑:「這位是胡書俠胡公子吧?」
「正是胡某。」胡書俠沉聲道:「現在的光明聖教已然不是從前的光明聖教了,如果不明白這一點兒,很容易吃大虧。」
「胡公子,此話怎講?」人群中有人問道。
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一點,而知道胡書俠此人,神情帶著幾分敬重。裵
周圍一些人也露出敬意。
他們個個都是邪道高手,彼此之間互相戒備,都是狼,都是吃肉的,不能不小心被吃。
所以彼此之間也並無多少敬意,多數是戒備與敵意。
難得有敬重之人。
胡書俠緩緩道:「我從那邊回來已經十天了,已經摸過一遍光明聖教的虛實。」
「有何異樣?」有人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