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道:「謝道純已經挑動了大家的野心,人心思動,不想再隱忍克制了唄。」
現在不僅僅是謝道純一個人陷入癲狂狀態,而是整個天海劍派大部分的人都陷入了癲狂狀態。
冷飛瓊做掌門的時候,實力突飛猛進,他們已經有天下第一宗的自我感覺。
冷飛瓊行事極端又穩得住,只是輕輕跨步,不是大踏步往前,讓他們的信心沒那麼足。
可到了謝道純,行事激進大膽,把魔宗六道打得節節敗退,逼其出動隱藏的力量。
還同時還挑釁大雪山,沒有招致大雪山的兇猛還擊,看出了大雪山的忌憚。
這讓天海劍派諸人的信心更足,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天下第一宗的心氣兒。
所以他們才會選一位更大膽的掌門,絕不能像冷飛瓊那般,看著膽大,行事卻小心翼翼。
就像當初對付自己,一旦發現不妥,馬上就收手,而不是繼續狂攻猛攻。
這便是冷飛瓊的謹慎小心。
換成謝道純,絕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派出更強的高手,無論如何要殺掉自己。
「過火了。」冷飛瓊搖頭。
法空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他們主動劃清界限,一是想辦法干涉他們的行事。」
「……難。」冷飛瓊搖頭。
法空道:「你不怕他們牽連到你吧?」
「……怕。」冷飛瓊點頭。
雖然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不同,可是所有的情份都是變化的,都有生滅的。
天海劍派太過火的話,皇上憤怒苦惱之下,難免會遷怒於自己,消磨對自己的情份。
如果是從前,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得,至不濟深居於靈空寺,或者進大雪山,師父能庇護自己不受打擾。
可現在有了孩子,自己就不能這般任性了,要想辦法給她創造一個更好的環境,過得更快樂一些。
法空道:「你也不想與天海劍派劃清界限。」
「……是。」冷飛瓊搖頭。
自己原本就是天海劍派的掌門,怎麼劃也劃不清的,更何況真要劃清界限,也會給人薄涼之感。
法空道:「那就只有一個選擇了。」
「如何干涉?」冷飛瓊蹙眉:「人心易變,我先前能信任的人,現在都不成了。」
世易時移,人心跟著變化,先前欽服自己追隨自己的人,現在都紛紛離心。
這便是世態人情,她已經看開,不再生氣。
法空看向一旁的祝蘭馨。
「蘭馨?」冷飛瓊看一眼祝蘭馨,祝蘭馨正低眉垂目,老老實實站在角落裡,要把自己縮小到看不見一般。
她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裡,應該去那邊鋤草的,這些隱秘的話不該聽到的。
法空笑道:「憑她的本事,還是能撬動天海劍派的掌門推選的。」
祝蘭馨忙不迭的擺玉手:「大師,我不成的,我在天海劍派里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法空失笑。
祝蘭馨在天海劍派可不是無名小卒,而是威名赫赫的笑面虎,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
由她出動遊說天海劍派諸弟子,效果是極為顯著的,必然能達到目的。
祝蘭馨誠懇的道:「大師,我就是個沒用的,千萬不能耽擱了大師的事。」
法空笑道:「放手去做便是。」
「那……我該怎麼做?」祝蘭馨看向冷飛瓊。
冷飛瓊給她肯定的眼神,顯然要她聽命行事。
法空看向冷飛瓊。
冷飛瓊蹙眉沉思片刻,抬頭道:「既然是要破壞趙千鈞,那其實不必大動干戈的。」
法空頷首。
冷飛瓊道:「只需一個謠言便是。」
法空露出笑容。
冷飛瓊沉吟道:「蘭馨,你去散布一個消息,說趙千鈞與魔宗六道有勾結,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