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霜庭傲然點頭。
自己的太上淨明經不是白練的,一旦有危及自己性命的東西出現,一定會有感應。
劇毒更是如此,旁的大宗師可能還會偶爾中毒,自己絕然不會,心靈如鏡,映照惡意。
法空笑了笑。
「到底是什麼毒?」楊霜庭哼道。
法空道:「好像是一種媚毒,中者並無性命之憂,對於你來說甚至能運功壓得下,可是又沒辦法徹底壓下,擾亂你的心神,他們便達到目的了。」
楊霜庭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
法空微笑看著她:「楊宗主覺得這種毒能克製得了你嗎?」
「最毒是人心!」楊霜庭冷哼道:「他們最終得逞了?」
法空點頭。
「我是什麼結局?」楊霜庭道。
法空嘆一口氣,搖頭不語。
楊霜庭道:「說罷!」
「還是不說的好。」法空道:「免得你以為我是挑撥離間。」
「你——!」楊霜庭只覺火氣騰的衝上腦門兒,雙眸變得灼灼逼人。
法空對她的憤怒毫不在意,微笑道:「其實你可以自己想到的,只是不願往下想罷了。」
「……他們會毀了我?」楊霜庭咬著牙冷冷瞪著他。
法空道:「你這個宗主是障礙,他們或者把你操弄於掌心,或者清除掉,沒有第三條路可選擇的。」
「如何毀的我?」楊霜庭冷冷逼視,雙手按著桌上,似隨時會暴起發難。
法空輕晃著酒杯,笑了笑:「你其實也猜得到。」
「猜不到!」楊霜庭哼道。
法空放下酒杯,合什一禮:「想解那毒,其實只有一個辦法的。」
他不等楊霜庭質問,便繼續說道:「找個男人,英俊逼人的男人,你怎能抗拒得了?與他一碰觸,馬上便神魂顛倒,然後無力抵擋他們的圍攻,不僅是你,那個英俊男人也一起被殺。」
「砰!」楊霜庭兩手將桌角各握成齏粉,手背青筋隱隱,明眸迸射寒光。
法空搖頭嘆一口氣,放下雙掌,替楊霜庭斟了一杯酒遞過去:「所以武林之路,險之又險。」
朝為宗主,夕入黃泉。
而且死法那般的憋屈與恥辱,委實讓人扼腕,尤其楊霜庭還有這般奇功護身,終究還是被暗算而亡。
楊霜庭這一次沒有拒絕,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法空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楊霜庭重重放下酒杯,冷冷瞪向法空:「這不是騙我吧?」
法空微笑搖頭:「貧僧從不說謊,或者不說,說的便是真話,我的戒律之一便是不打誑語。」
楊霜庭沉默下來。
她半信半疑,並不完全相信法空所說。
雖然覺得法空不至於說謊騙自己。
只是法空所說對她的衝擊太大。
她很難相信自己會落至那般結局。
一想便心如烈火焚燒,憤怒如烈焰,騰騰而起,洶湧的殺意驅動著她恨不得把他們都滅掉。
她知道這些長老們個個都不是善茬兒,對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宗主並不服氣。
但沒想到,他們竟然真要殺掉自己,原本只以為想扳倒自己這個宗主而已。
自己畢竟是唯一練成太上忘機經與太上淨明經兩大經的,對淨穢宗舉足輕重。
有自己在,指點淨穢宗弟子修煉,將會迅速提升淨穢宗弟子的修為,甚至能造就出更多的頂尖高手。
萬萬沒想到,他們為了權勢,竟然絲毫不顧淨穢宗的大局,寧肯斷了淨穢宗的根基。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自己對他們也極不順眼,也覺得礙眼礙事,不是沒想過清除了他們,可是為了淨穢宗的穩定與大局,還是強行忍住了。
可是他們呢?
那就別怨自己心狠手辣了!
當然,也不能不防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