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看著臉色越發難看的沈平。
於燕忍不住喊了一句。
呼。
吸。
沈平沒有吭聲,而是連連做了五個深呼吸動作。
隨後閉上眼。
萬千思緒漸漸平靜。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心亂驚慌。
聽著心跳。
他仿佛回到了紅柳巷那間狹窄昏暗的小屋,看到了制符失敗卻仍舊咬牙繼續的自己。
比起那時。
現在的情況算是糟糕嗎?
練氣六層。
二階符師。
後期神識。
中品傀儡師。
法器,法袍,陣盤
這些種種手段比起曾經朝不保夕的日子,算是絕境嗎?
他心底像是有聲音在回了一句。
聽到後。
沈平重新睜開眸子,冷靜了許多,「明日我去一趟真寶樓,你去執事大堂組建狩獵小團體。」
說著他從儲物袋取出護靈符,金光符等高級符篆,遞給了於燕。
「夫君,別太擔心。」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於燕握著沈平的手,眸子中涌動著絲絲溫柔。
沈平笑了笑,「我去制符。」
晚上。
妻妾蜷縮在左右兩側。
洛清盤坐床頭髮呆。
而沈平則思索著最糟糕的情況,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捋清些許頭緒,從坊市傳出金陽宗太上長老爬灰,說不定高層的博弈就開始了,越國魔道宗門能如此順利進入魏國,極有可能是得到了金陽宗高層的默許。
否則以兩家宗門的恩怨,金陽宗又怎麼可能讓羅剎魔谷進來。
真當元嬰大修士是紙糊的嗎!
所以一旦發生重大變故,最不能去指望的就是金陽宗。
繡春閣那條人脈不用考慮。
至於其他宗門更不用想。
因此剩下的就只有真寶樓以及春滿苑。
這兩家是雲山坊實力背景最為深厚的勢力,尤其是真寶樓,單憑其給予的名譽木牌就能讓一些築基強者忌憚。
「先去真寶樓探探情況。」
「實在不行就去春滿苑,哪怕耗費代價也得確保自身安全。」
心中思量過後。
沈平閉目休息起來。
次日辰時。
匆匆喝了點靈米粥。
他和於燕一起來到坊市,主幹街道上來往修士數量很多,丹霞宗這半年來時不時招收弟子,著實吸引了很多散修,他們為了能拜入丹霞宗哪怕是在坊市停留數年都心甘情願。
在真寶樓門口不遠處分開。
於燕去了執事大堂。
沈平則跨過門檻很快就見到了沐妗。
「沈符師,今日可沒有拍賣會?」
沐妗甜美笑容多了幾分打趣味道,兩人也結識了三年,彼此算是較為熟悉的道友,儘管都是生意上的來往。
「沐道友,去樓上雅間坐坐?」
沈平含笑道。
沐妗古怪的看了一眼沈平,然後帶著沈平來到二樓左側的雅間,坐下後她泡了兩杯靈茶,「沈符師有什麼事?」
沈平品了一口,語氣隨意道,「沐道友,昨日在下去執事大堂那邊問了下,坊市每年一趟來往於金陽宗主宗的飛舟暫停了,不知真寶樓有沒有離開坊市的飛舟?」
沐妗訝然道,「沈符師想離開雲山坊?」
「對。」
沈平輕嘆道,「坊市現在不安全啊,金陽宗執法巡邏隊又繁衍了事,不僅是在下,很多修士都想去主宗那邊。」
沐妗餘光掃了一眼周圍,傳音道,「沈符師,真寶樓飛舟每半年會來一趟坊市。」
沈平眼底閃過喜色,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