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緩緩點頭,西湖邊上的莊園,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染指,即使腰纏萬貫,若沒有勢力,也難買得到。
「嗯,此事我慢慢想辦法罷。」蕭月生擺擺手,笑道:「倒是那個青花幫,大哥到底要如何?」
「唉……」潘吼長嘆一聲,自從青花幫出現,潘吼見到蕭月生便是唉聲嘆氣,不復原本的豪邁。
「大哥,小小的一個青花幫,便這般頭疼,豈能將長沙幫發展成臨安第一大幫?」蕭月生搖頭笑道。
「唉,兄弟,我雖有這野心,卻沒有能力啊!」潘吼搖頭,嘆了口氣,拿起大碗,一飲而盡,一抹嘴角,仍帶著幾分豪氣:「原本以為,憑咱們長沙幫的實力,其實的幫派,還不是手到擒來?」
蕭月生點點頭,又搖頭一笑。
「哪知道,事情可沒這般簡單!」潘吼重重一嘆,搖頭道:「咱們有高手,可別的幫派,也添了不少的高手,個個都是狠角色,絲毫不差於咱們!」
「這是為何?」蕭月生問。
「娘的,也邪了門了!」潘吼重重跺腳,一拍桌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這般多的高手,像是天下間的高手一下都涌到臨安!」
「哦——?」蕭月生眉頭皺起,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問:「臨安城難道也出了什麼秘笈或寶物?」
「那倒沒有,否則,我豈能聽不到消息?!」潘吼搖頭,想了想,一拍大腿,笑著問道:「對了,聽說,辟邪劍譜送給了少林派?」
蕭月生點頭:「劍譜送出去,我這才解脫了。」
「那破劍譜,又不能練,實在是個禍害!」潘吼搖頭嘆道,隨即又好奇問道:「不過,聽說嵩山派的得了,為何又落到你手上了?」
蕭月生倒也沒有多加隱瞞,將事情的經過細說一番,便是曰月神教之事,也坦然道出。
潘吼聽得色變,半晌之後,搖頭道:「怪不得兄弟你要隱姓埋名,……得罪了魔教,確實不妙!」
蕭月生瞥他一眼,察覺到了他眼底的一抹驚怯,暗自搖頭,魔教威名,深植人心吶!
「從此之後,我便是蕭月生了。」蕭月生淡淡笑道,拿起大碗,輕抿一口,慢慢放下:「不過,這個身份,禁不得有心人的推測,畢竟南雲與你都在。」
「那為何不弄得更像一些?」潘吼問。
蕭月生淡淡一笑:「魔教的人,若是真的不識趣,我也無可奈何。」
說話之時,他臉上金光一閃,隨即消逝,仿佛不曾出現,潘吼卻是一驚,渾身一寒,似是置於冰窖之中。
他搖頭,苦笑道:「兄弟,你若是與魔教的人斗,哥哥可不敢奉陪,他們那些人,詭秘難測,下手狠毒殘忍。」
「大哥放心罷。」蕭月生輕笑一聲,自懷中掏出一枚白玉佩,遞到潘吼身前。
「這是……?」潘吼伸手接過,笑著問道。
「一點兒防身的小玩意兒。」蕭月生漫不經心一笑,道:「它沾血便可激活,增幾分功力,以助脫困。」
潘吼大感興趣,小心接過,仔細打量,他身上已經有一枚玉佩,危急關頭,可以捏碎,傳訊於蕭月生。
蕭月生將大碗端至嘴邊,說道:「大哥,青花幫之事,我暫且不會去管,若是棘手,便讓南雲幫你一把吧。」
「好,好!」潘吼擺弄著白玉佩,點頭答應,忽然一怔,猛的抬頭,嘿嘿笑道:「有南雲在,那個小娘皮定討不了好!」
蕭月生微微一笑:「能讓大哥這般忌憚,這個宋夢君,我倒要見上一見!」
「她常在西湖上遊玩,你若見她,容易得很!」潘吼將白玉佩放到懷中,拿起大碗,喝了一口,笑道。
臨安府的知府大人姓張,名照臣,本非江南人氏,前來臨安府已經兩年有餘。
他生得一幅好相貌,面白如玉,頜下美髯飄飄,只是一雙三角眼,卻頗是破壞了幾分柔和,看上去,眼皮耷拉,沉沉欲睡,開闔之間,卻精芒逼人,令人不敢小覷。
這一曰,他出了臨安城,來到西湖邊上的莊園中散心,浮生偷得半曰閒。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