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笑了笑,搖頭道:「這位黃姑娘,是天河幫的幫主千金,自幼被寵壞了,不通世事,又調皮得緊,若不是我攔著,還不知道能闖出多大的禍呢!」
「聽小荷說,你可沒少折磨人家姑娘!」劉菁抿嘴笑道。
「惡人需得惡人磨,」蕭月生呵呵笑道,腳下開始走動,來到小亭中,坐了下來,笑道:「這般人物,若不能好好折磨一番,定要無法無天,難以管束。」
「那黃姑娘指不定恨得牙根直癢呢!」劉菁笑道。
小荷一身湖綠羅裙,裊裊而來,手上端著茶盞,進了小亭,將雪瓷茶盞遞上來。
蕭月生瞥她一眼,笑道:「小荷這麼快趕回來,一路辛苦了吧?」
「老爺,我闖禍了。」小荷一手拿著托盤,另一隻小手扭動著衣角,低頭羞愧的說道。
「怎麼了?」蕭月生輕呷一口茶茗,笑呵呵的問。
「天河幫的人來逮黃妹妹,我一時手快,將他們打傷了。」小荷偷偷抬頭瞥他一眼,忙又低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蕭月生並不在意,用盞蓋輕撇著水上的茶葉,漫不經心的問:「傷得多重?」
「我一時沒收住手,用了一顆補正丹。」小荷的臻首垂得更低,不敢抬頭看蕭月生。
「嗯,下次莫要這般莽撞了。」蕭月生點點頭,雲淡風輕。
小荷頓時驚愕,本以為會被老爺一通說教,不想竟是這般溫和,明眸眨動,不解的望著蕭月生。
「只要沒出人命,便沒什麼大不了的。」蕭月生笑著安慰道。
小荷心中一暖,輕聲道:「可是,用了一顆補正丹……」
「丹藥嘛,總是死物,不必太過在意。」蕭月生擺擺手。
劉菁在一旁抿嘴笑道:「好了,小荷,既然老爺他不計較了,你也便放下心便是,快去準備午膳吧!」
洛陽城外
一座帳篷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兩人端坐其中,赫然是嵩山派的兩大高手,樂厚與丁勉。
丁勉一身紫衣,魁偉的身子在椅子上扭了扭,壓得椅子吱吱作響,他撫著自己的鬍子,焦躁不安的皺著眉頭,大聲道:「樂師弟,還是我親自出手吧!」
樂厚端坐在他對面,麵皮黃腫,矮矮胖胖,搖頭道:「師兄稍安毋躁,越是這般時候,越需小心行事。」
「趁著蕭一寒未歸,生米煮成熟飯,即使他回來了,沒有證據,也尋不到什麼藉口,讓他有苦說不出!」丁勉撫著鬍子,緩緩說道。
隨即,他用力搖頭,面露苦笑,神色苦惱,唉聲嘆氣:「原本的打算倒甚好,便如今……,若是他回來了,咱們的人落到他手上,他便有了藉口!」
樂厚點頭,神色感慨,嘆道:「師兄,咱們的好手前去營救,無濟於事,說不定,蕭一寒已經回來了!」
「我也正是擔心!」丁勉兩掌重重一擊,恨恨道:「前兩天,蕭府上空出現的異象,說不定便是蕭一寒搞的花樣!」
「若是他真的回來了,那咱們可得小心!」樂厚自椅子上站起,矮胖的身子走了幾步,搖頭道:「師兄,咱們二人切不可分開,免得被各個擊破!」
「嗯,確實如此!」丁勉撫髯點頭。
正在此時,一聲悶哼聲忽然響起,微不可察,若非二人心中驚惕,耳朵豎起,斷難發覺。
二人對視一眼,略一點頭,一左一右,身形忽動,飛身來到燭前,將燭火吹滅,帳篷頓時漆黑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二人站在帳篷當中,身形相抵,靜靜傾聽著外面的動靜,帳篷內寂靜無聲,可聽到彼此心跳與呼吸之聲。
「師兄,應不是蕭一寒。」樂厚轉身,輕聲說道。
「何以見得?」丁勉低聲問。
樂厚身子動了動,似是在找一個最放鬆的姿勢,輕聲道:「若是蕭一寒親自出手,外面的弟子怎會發出聲響?」
丁勉默然不語,微微點頭,心中怒火卻騰騰的衝起,既然不是蕭一寒,哪個又有膽子闖進嵩山派的地盤撒野?!
帳篷外面腳步聲響起,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