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菁笑著進去,出來時,卻是嬌軀發軟,被蕭月生摟著出來,緊偎在他懷中,臉色蒼白,猶有悸容。
「呵呵,菁兒,這陣法如何?」蕭月生大手搭在她的柳腰上,臉上帶著戲謔笑意。
劉菁偏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嬌哼一聲,沒力氣說話,實是心有餘悸。
剛才陣中所見,幾乎將她嚇壞了,從未有這般恐懼之感,幾乎便要昏厥過去。
若不是蕭月生及時伸手,將她猛的拉回陣外,如今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菁兒,你說,有沒有人能闖過這幾個陣法?」蕭月生對她的白眼視而不見,笑呵呵的問道。
劉菁嬌喘兩聲,搖頭道:「若是有膽子大的,迎難而上,說不定,也能破了陣法呢!」
「哦——?」蕭月生挑了挑眉頭,呵呵一笑:「我倒要瞧瞧,這世上究竟有沒有這般膽壯之人!」
這僅是第二層[]陣之效,喜、怒、哀、樂、恐懼、憂慮,皆是此陣引發的情緒,常人經此一折騰,便會力氣虛脫,哪還有餘力闖陣?
何況,其餘幾陣,威力更是非凡,蕭月生斷定,即使有人破去,也需得藉由天意,人力難為。
綠竹巷內
幽幽修竹之中的小屋裡。
屋裡的家具皆是竹製,竹椅、竹凳、竹榻,竹案、竹窗、竹几。
青綠的竹几之上,一隻紅泥焙爐汩汩作響,冒著騰騰白氣,茶香飄溢,滿屋皆是,沁人心脾。
竹翁據坐內屋門口,對竹簾後的任盈盈恭聲道:「聖姑,……據說,蕭一寒在洛陽城外布下了一座大陣,將辟邪劍譜擺在其中,可任人奪取。」
內屋中,任盈盈柔美的聲音淡淡傳來:「任人奪取?」
「正是,只要能闖過陣式,便可奪得辟邪劍譜。」竹翁點頭,恭聲回答。
任盈盈沉默下來,半晌之後,低低說道:「……這個蕭一寒,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依小侄看來,此計甚妙,……也毒辣得很。」竹翁摸了摸頭上的稀疏頭髮,稍稍猶豫了一下,恭聲說道。
「哦——?」任盈盈在竹簾後似乎動了一下,緩緩站走,走了出來,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絕美臉龐,她一身玄衣長袍,剪裁得卻極合體,臉如白玉,肌膚賽雪,吹彈可破。
她絕美臉上,神情淡漠,似乎如冰山玉女,高不可攀,站在竹翁身前,雖是長袍,婀娜曼妙的身段兒卻盡顯而出,動人心魄。
「竹翁,起來說話罷。」任盈盈淡淡說道,長袖輕拂一下,慢慢坐到旁邊的一張青綠的竹椅上,動作優雅嫻靜。
她秋水般的目光落至竹翁臉上,輕輕說道:「此計怎麼個毒辣法,說來聽聽。」
竹翁領命,屁股微挪了挪,半坐到對面的竹椅上,不敢去對視她的明眸,恭聲道:「據說,林震南當眾發下毒誓,此劍譜絕對是林家的辟邪劍譜,……而且,他林家還有什麼祖訓,不能翻看,更不能修習那辟邪劍譜,……如此一來,禍水自是引開,人們不必再去找林震南他們的麻煩。」
「嗯。」任盈盈淡淡點頭,示意接著往下說。
「其二,即使有人得到了劍譜,那更是絕妙,辟邪劍譜從此與林家再無關係,得到劍譜之人,受眾人圍而攻之,林震南他們看來,那是狗咬狗,一嘴毛,跟他們毫無關係!」
「嗯,林家沒有人修習辟邪劍譜,劍譜又被別人得到,確實與林家再無關係。」任盈盈點點頭。
竹翁仰首撫須,望著窗外的天空,嘆道:「其三,怕也是蕭一寒立威之法,……他的陣法之道,精妙絕倫,人們要得到那本辟邪劍譜,得闖過他布下的陣法,定不是一件易事!」
任盈盈點點頭,絕美的臉龐神情淡然,稍一沉吟,道:「若是人們破不去陣法,挾持林震南他們,逼蕭一寒解開陣法,會如何呢?」
竹翁撫須一笑:「呵呵,如此作為,也是一捷徑,怕是蕭一寒早就算到……」
他忙放下撫須的手,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只是被蕭一寒的妙計所陶醉,不由自主的忘形了。
「哦,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