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留下了他的十個指印,鄭公權本是溫文爾雅的氣質蕩然無存,鐵青的臉,滿是凶厲之氣。
一襲青衫的顧長老撫須的手頓在空中,皺眉沉思,對羅長老咬牙切齒的聲音似未聽到。
「幫主,咱們不能再忍了,動手吧,干他娘的!」見兩人都低眉沉思,一聲不出,片語不發,羅長老粗聲惡氣的嚷道。
「幫主,昨晚之事,只有我們三人知曉,臨湖居怎會知道?」顧長老似是沒有聽到羅長老的話,撫著清須,皺著眉頭,清矍的臉上滿是疑惑與凝重,抬頭緩緩問道。
觸到幫主鄭公權平靜無波的目光,顧長老心頭一跳,他追隨鄭公權近十年時光,對其一舉一動已了會於心,這平靜的目光,說明他心中殺機盈盈,欲要爆發。
「對啊,臨湖居怎會知道我們的妙計?!」羅長老滿臉的怒容忽然消去,變成了疑惑。
鄭公權城府極深,雖略有些懷疑眼前之人,卻將目光緩緩掃過兩人,搖了搖頭,臉上並無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四周。
顧長老看到幫主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動,難道是隔牆有耳?他微運功力,凝神掃視四周,卻一無所獲。
臨湖居的主人武功如此高明,若要潛入此處,自己能不能發覺,還真不敢肯定!
想到此處,顧長老心中便不由有些惴惴,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渾身的不自在,這個臨湖居果然可怕!
鄭公權深吸了一口氣,冠玉般的面龐慢慢恢復了平靜,嘆息道:「臨湖居如此逼迫,怕是巴不得我們動手,而我們尚不知臨湖居的深淺,不能魯莽行事!」
「那……那咱們要忍到什麼時候?!」羅長老語調僵硬古怪,卻是個喜歡說話之人,他臉上的憤憤不平似要如口水一般噴出來。
「等待機會,致命一擊!」鄭公權目光如電,精芒陡然暴閃,身為一幫之主的威勢頓然傾瀉而出,便是武功精深的兩位長老亦心中凜然,呼吸一頓,不由齊齊頜首,也只能如此了!
當老童將他們的對話傳與蕭月生聽時,蕭月生正仰身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賴在床上不肯起來,輕紗帷帳已被捲起,陽光照自軒窗穿過,將窗格的影子照在西牆上,令屋子明亮異常。
郭芙邁著輕盈的蓮步進得屋來,她已經練完功、洗了澡,換上了月白的羅衫,紅撲撲的臉龐嬌艷無倫,宛如晨露下的玫瑰。
郭芙一向頗為自傲的武功在完顏萍諸女面前,成了小孩子的把戲,豈能不讓她大受刺激?於是便跟小星學得一套玄妙的劍法,這一陣子,一直勤練不綴,勤奮的勁頭,與謝曉蘭不分軒輊。
「呵欠——!……嗯,不必擔心,那傲天幫翻不起多大的風浪,若他們真要找死,不妨成全他們!」蕭月生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懶懶的擺了擺手。
「是,老奴這便去安排人手,……駙馬爺,何時開膳?」老童見郭芙進來,伸腰隔著書案打開窗戶,讓清新的空氣進來,又看到了駙馬爺擺手的方向,便不再多說,知道自己不應該多呆,免得被他轟出來。
「半個時辰後便開飯吧!」蕭月生緊了緊身上的暖衾,感覺到了幾分涼意,身體雖不畏寒暑,卻並非對冷熱毫無感覺。
老童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郭芙款款來至床前,帶著一陣香風,她笑靨如花,躬下嬌軀,湊近丈夫的臉,嬌笑道:「大哥,還不起來?」
「唉——,你把窗都打開了,我不起來成嗎?」蕭月生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終於掀開了暖衾,對被窩的溫暖仍有些戀戀不捨。
郭芙不由咯咯笑了一聲,忙去拿他的月白中衣,她還未嫁入觀瀾山莊時,#172;#172;可是個勤快之人,有父親郭靖言傳身教、身體力行,郭氏姐弟都是勤奮之人,這個良好的習慣仍被她保持著。
除了蕭月生這個莊主最懶,觀瀾山莊諸女其實都是勤快之人,郭芙的勤快卻也不顯得特別。
「芙兒,你今天去跟若男她們一塊兒玩吧,我回山莊,然後去見岳父岳母,唉——!今天又閒不得!」
蕭月生任由郭芙侍候自己穿上衣衫,懶洋洋的說道,鼻間嗅著她身上泌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