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還真不能動,一動,自己坐著的長桌便發出「咯咯咯」聲音,她不僅怕驚醒陳叔,也怕驚動外面站著的兩名警衛。
外套一脫,葉簡趕緊用雙手護住皮帶,「褲子不能脫,方便我早上立馬起來。」
有點不自然,生怕他真把她褲子一起趴了。
「不脫,不脫,我也沒想著脫。」夏今淵見她一臉的不自然,低頭忍著笑再一把抱著她放到摺疊床,「睡吧,好好睡一覺,七點換班我們還可以睡三個小時。這段時間用腦過度,我們都需要好好休息才對,等醒了再想事情也不遲。」
遇上執意如此的少校,葉簡躺到被窩裡又肘著起身,還是不放心的問,「你怎麼睡?再讓警衛拿層被子吧,墊到地上睡。」
夏今淵抱著被子,雙足搭到長桌上面,背靠著被暖氣烤得有了暖意的牆角,修眉高挑,「這樣就很好,暖氣正好又對著,不怕著涼。」
京里還是冬季,醫院還是統一供暖。
看著他閉了眼似乎累到不想再多說一句,葉簡才輕輕地躺回被窩裡,她是個能很快冷靜的性子,這會兒早已經沒有當時的怒氣。
窩到了被窩裡的她窩得有點深,只露出烏黑矮發,無法看到她是不是閉了眼入睡。
悄然睜開眼的夏今淵見她窩在被裡一動不動,這才放心地重新合了眼,俊眉修目間斂著淡淡的笑,不肖一會兒便已入睡。
七點換崗,夏今淵只睡了兩個小時便睜開了眼睛,這樣的睡姿哪裡舒服,兩個小時算是極限了。
兩腿本來就修長,擱到上面像橋樑一般架空著,放下來的時候兩腿發麻,都不像自己的兩條腿,直到血流如常他才輕輕地穿好軍靴。
兩個小時深度睡眠掃除身體大半的勞累,站起來便先在朝房間裡面看過去,就與醒來不到十分鐘的陳校長對上眼。
「你們兩人啊,太能折騰呢。怎麼沒有去旁邊酒店休息呢?到外面睡,你們能睡好嗎?」陳校長有些不悅地說教,「高強度訓練四十多天,回來了就得好好休息!哪裡能胡來!」
搶救期間怕他真出意外,軍部便告訴他葉簡正同夏今淵一起訓練,請他一定要堅持,等著葉簡回來。
雖然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訓練,但能讓葉簡連學業都沒有顧上的訓練,肯定都是相當重要且強度更高的特殊訓練。
訓練當中的葉簡他不心疼,軍人沒有資格認為訓練是件辛苦的事,訓練結束他才會心疼,心疼怎麼不好好休息。
「沒有看到您哪能放心,再來,您還不知道葉簡嗎?她不來看您一見,我就算把她綁到酒店去,她也有辦法逃出來。」夏今淵倒了杯溫水遞過來,「您先喝杯水。」
警衛說了陳叔非常不喜自己事事被人伺候著,好像他就是個廢物,只有被照顧的份。
記在心裡的夏今淵可不敢餵水給他喝。
「陳叔,她還沒有醒過來,我就趁著向您問幾個問題,需要您給我解答解答才成。」正事要緊,夏今淵便直接問起來,「我想知道您是不是對葉志帆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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