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使者?那是省里某個大人物專門派過來給他劉大慶傳遞重要指示的人,而那個重要的指示,就是針對趙長天的。
重要指示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在白水縣製造群體性事件,性質越惡劣、越嚴重越好,要嚴重到把趙長天也拖下水的程度。
說心理話,接到那個所謂的重要指示,劉大慶的內心是冰涼一片。
開玩笑,在白水縣製造能把趙長天都牽連的群體事件,他劉大慶能好得了?
雖然那個大人物信誓旦旦的保證,肯定能在事後保住他,但劉大慶能相信嗎?
可是,如果不執行那個大人物的指示,他身為李大江一系的幹部,趙長天會放過他嗎?
因此,劉大慶非常糾結,糾結到徹夜難眠的程度。
可就在他還沒有做出決定該怎麼辦的時候,卻發生了今天這一碼子事。
…..
當劉大慶無比煩躁的時候,天下酒店內,趙長天、李黃河等人,在二樓的一間包房裡,心情愜意的開始了午餐。
「書記,我估計白水縣的領導們,已經在滿大街的找你了。」
為趙長天點上一支煙,李黃河笑著說道。
「老李、雲利,我們打個賭如何?」趙長天抽了一口煙,望向李黃河、孫雲利。
對於自己人,趙長天很少會拿架子,除非,對方犯了原則性的錯誤。
「您說。我們聽著呢。」李黃河睜大了眼睛,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孫雲利也是一副期待的表情。
「我們賭劉大慶他們用多少時間能找到這裡?輸的人要一口乾掉杯子裡的酒。」趙長天說出了打賭的內容。
「老李,你先說說你的答案。」趙長天指著李黃河。
李黃河沉吟了幾秒鐘,說道:「我覺得至少也要一個小時,畢竟,縣城這麼大,要想找到我們的蹤跡,不是那麼容易的。」
趙長天點了點頭,沒有對李黃河的判斷發表意見。
「雲利。說說你的想法。」趙長天又望向孫雲利,「
「我認為,半個小時左右吧。我的理由是,只要趙大慶指示交通局的人調取交通崗的錄象,要查到我們開的這輛車,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孫雲利條理清楚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書記,您的看法呢?」說完自己的分析。孫雲利恭謹的望著趙長天問道。
「十分鐘,從現在算起,最多十分鐘。」趙長天語氣非常自信的說道。
李黃河與孫雲利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絲疑惑,他們搞不懂老闆憑什麼會如此自信?
實際上,從內心深處。兩個人都非常樂意成為輸的一方,與大老闆打賭輸了,可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相反,要是讓老闆輸了。他們才會感覺不安。
但是,從趙長天給出的答案上。他們卻著實看不到他有多少贏的可能性。這麼大的縣城,要想找到幾個人,確實沒那麼容易的。
然而,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了李黃河、孫雲利兩個人的判斷,時間剛剛過去不到八分鐘,敲門聲響起。
當房門打開的時候,門口站著五、六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基本各個都梳著大背頭。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長得矮壯、敦實,肥頭大耳、胖乎乎的一張圓臉,此人正是白水縣縣委書記劉大慶。
在劉大慶身旁的,是一個身材瘦高、帶著一副眼鏡的斯文男子,這個人是與趙大慶一起搭班子的白水縣縣長張林鋒。
站在這兩個人身後的,是白水縣黨政班子裡靠前的幾位常委。
「趙書記,您好。」
劉大慶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微彎著腰,語氣恭敬的向著趙長天送上了問候。
對於包房裡這位年輕的市委書記,劉大慶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
劉大慶第一次見到趙長天的時候,是在兩年前,那個時候,趙長天作為寧縣的代縣長,到市里出席幹部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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