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到來,一個不算愉快的元旦節假期,整個燕政大學的學子們都在學海中拼搏奮鬥。
燈光球場、網球場、綠茵草地,甚至情侶最喜歡的紫竹林和蘆葦盪,都幾乎看不到人影。
而圖書館卻突然人滿為患,各棟寢室也有了極為罕見的朗朗讀書聲。
整個學校滿是濃濃的學習氛圍,只是藝術學院的門口,仍是停著各式各樣的豪車。
車的主人們年齡參差不齊,甚至有的都可以做漂亮女學生的爺爺了。然而他們卻是親密地摟著女學生的腰,卿卿我我。
陳文博看到這一切,簡直覺得不堪入目,玷污了此間的氛圍。
但無論如何,他們也是你情我願,怎麼也輪不到陳文博管。
就這樣,1月3日上午,迎來了第一場考試。
林佳的傷勢好了許多,嗷嗷叫著,就和陳文博柳夢月一起去參加了考試。
考試內容很枯燥,都是書本上的知識。
雖然老師勾了重點,但陳文博顯然不知道這回事。
更不必說知道也沒什麼用,他們只要拿到六十分,就可以通過考試。
「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這就是許多學生的心聲。
然而陳文博顯然不屬於這一類人,因為他逃了太多課,平時成績已經低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程度。
不少老師已經放話,陳文博的期末考試如果不能考得驚天地泣鬼神,絕對不會讓他通過。
於是,陳文博的目標是考到一百分。
所有題目,在書本上都可以找到答案。陳文博乾脆沒有什麼省略,照著記憶中書本的闡述,一字不差地騰到卷面上。
八頁卷子,陳文博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全部答完。
哪怕是提前交卷,也要等到開考一小時後。
時間剛到,陳文博就舉手交了試卷。
與高考的情景相仿,又一次震驚了大半個教室的考生。
然而陳文博很平靜,走出考場後,立即掏出了手機。
三個未接電話,來自李武興。
「餵?」
陳文博回撥過去,很快便被人接通。只是傳來的不是李武興的聲音,而是一個略顯慵懶嫵媚的女聲。
顯然是紅玫瑰。
陳文博沒有說話,等著她講下去。
「雙葉洗浴中心已經砸了,巧得很,又是過江龍的一處黑窩。」
「過江龍已經放話了,要讓暴風城在三個月內消失。什麼暴風城的王、四大護法、黑夜女神,全部都不放在眼裡。」
「哎喲喂,可真是好怕怕。」
陳文博甚至能夠想像得到,紅玫瑰一臉媚笑,輕撫著胸口,佯作害怕的模樣。
「我不關心這些,那個叫小青的女孩怎麼樣了?」
陳文博找了條長凳,坐著等林佳她們考完。
「嘖,真是可憐的洗浴中心,沒想到因為一個女人,就被吾王像暴君一樣給砸了。」
「你放心吧,我把他們裝錢的保險箱洗劫了,準備給她盤個小店。」
「本來她是不願接受的,但一報出吾王的名字,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哎喲喂,好巧呀,選址就在我們暴風城旁邊。」
陳文博聽到這,滿意地露出一個微笑。
「好了,沒事我掛了。」
陳文博直接掛斷了電話,靠在長凳上,看著不算明朗的天空,長舒了一口氣。
時間回溯,早在天空還是墨藍色的黎明。
一輛貨車從暴風城ktv門口發動,直奔雙葉洗浴中心。
駕駛座上,是還有著黑眼圈的余青原。
「敲打那些個硬骨頭,這幾天可是幸苦你了。」紅玫瑰借著後視鏡,抿著嘴唇,塗起了性感的紅色唇膏。
「都是應該的,只是只有這麼六個人願意跟著我們,實在有些淒涼。」余青原露出一個有些疲勞的微笑,簡直應該被扔下車去。
一車的人命都在他手裡,他居然疲勞駕駛,還踏馬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