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小的時候,在周彥雪的世界裡,總覺得身邊沒有同類,她也用自己的方式證明了,身邊真的沒有同類。
直到燕惜雨的出現,兩個人是天敵類型的同類,在沒有能懂自己的眼眸到來之前,有個天敵也挺好,至少可以提醒自己,你不是一個人,不是滿目望去儘是非同類。
長大了以後,她學會了很多,也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優勢去破格獲取一些東西,無需使用暴力,只需要腦筋稍微轉動,想要得到的就都能得到。
很快,就意識到了無趣,沒有挑戰,缺少能夠讓自己亢奮起來的東西,得到太過容易,內心深處愈發覺得自己俯視一切才是應該的。
論智商?我們只是不想用,智商高了能得到的我都能拿得到,又何必讓智商去占領人設。
論情商?從小生長的家庭,太多太多事情都是耳濡目染,無需展示,很早像是她和燕惜雨,都是人精的典範。沒用多長時間,便已經轉換成為旁觀者,看著別人去成長,看著別人在舞台上去表演,看著別人去犯錯……
同類難尋的滋味,漸漸讓周彥雪覺得無聊,生活每一天都在重複,無趣無聊,讓她不得不給自己找一些樂子,以維繫自己作為一個生命體活下去的動力。
在松江,最初她還真沒把魏濤當回事,即便是過了很長時間,她也沒有覺得如何,對這個小地方的男人沒興趣。
後來是因為好奇燕惜雨怎麼對這個男人有興趣,經過時間的推進,魏總崛起,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候周彥雪才意識到,擦,這位牛啊。
我比燕惜雨的眼光差?怎麼可能?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才很突兀的表現出對魏濤的興趣,也才有了後續。
得不到是因愛生恨?那太膚淺了,周彥雪才不在那個層次呢,她只是覺得有了一個不錯的玩具,且這個玩具還擁有著反向的殺傷力,再到後來發現人家已經強大到自己根本無法觸動。
即便是那樣,她也從未有過我們是同類的認知,直到此刻,當魏濤說出那麼荒唐的一句話、提出那麼一個荒唐到直接扇其耳光都不過份的提議後,周彥雪反倒產生了同類的感覺。
「哦!魏總還真是大野心哦,就不怕我弄一身病,最後跟你來一次激烈的,到時候所有人來一個同歸於盡?」
魏濤似乎找到了跟她們這類人相處的辦法,他也是從燕惜雨那裡得到的啟發,既然旁人眼裡不能理解,那我就用一個重生人士外遊戲的心態,反正遊戲輸了可以回檔,反正遊戲裡的人生也不是我的人生,想怎麼禍害就怎麼禍害,圖一個開心快樂就好。
面對周彥雪的疑問,他的回答也充斥著讓對方覺得好玩的內容:「你還至於親自獻身?那多沒有技術含量。」
周彥雪笑了,起身歡快蹦跳著到保鮮櫃旁,又給魏濤拿了一瓶汽水。
「就說了你很有趣,我不求名份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可咸可甜,可以百般解鎖,反正你那麼多女人了,多我一個不多。」
魏濤這一次沒有逃避這個問題,反而正兒八經的看了看對方:「我怕自己駕馭不了你,反倒傷到自己。」
周彥雪一個白眼扔過去,豎起中指:「你也就賺錢上有點天賦,別的差遠了,如果不是人還有點趣,你都不如袁雪峰可靠,最起碼人家圓了扁了,隨便我搓隨便我捏。你再看看你,給你機會了,結果你怎麼樣?不中用啊。」
魏濤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汽水,摸了一下衣服兜的位置,此時已經進屋坐在了一旁的陸江,趕緊起身過來,遞過來一盒煙一個打火機。
周彥雪撇撇嘴:「譜是真大。」
魏濤:「你到是不錯,關鍵沒什麼特點,也不夠出眾,你說我留著你這麼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做什麼。」
周彥雪故作嗔怒:「我哪差了,哪差了?」
魏濤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做了一個比較惡劣過份的動作展示:「做這個的時候,你腳底下是不是得墊個小板凳,不然我得彎著膝蓋,使不上勁兒。」
周彥雪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