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腳步近了,新的一周開始了,盼望著,更多的書友們走進幸福一家人,一起看情起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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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衛生所所長有些傻眼,真是來抓人的!
那幾個病人已經挪到門口了,他們清楚地聽到帶頭的公安說抓人,抓誰呢?
幾人面面相覷,看到王局長帶著二名公安已經從面前走過去了,他們不約而同地跟在後面,就是為了一看究竟。
石橋鄉的衛生所在整個清縣,條件都算是好的,除了一件所長辦公室外,兩名大夫,一個男大夫、一個女大夫,一人一間看診室,如果有看婦科病的,就可以直接找女大夫,免得彼此尷尬。
兩個診室都是開著門的,從外面一看就知道裡面坐的是誰。
王局長和那二名公安還有蔣新勇和宋子安,直接走進張大夫的診室。
張大夫搭在桌子上的手有些發抖,他不知道為什麼公安會進來,難道是抓他的?可是,打從窗戶那裡看到公安進院,他就努力地在想,自己做過什麼錯事嗎?從現在一直倒推到前年,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做過什麼犯法的事。
宋子安直直地看向張大夫,這是一個看著老實巴交的三十多歲男人,真讓想不到,他竟然能夠下那種狠手,生生弄殘了一個人!要是趙老根不是遇到自己的妹妹,估計這輩子都被毀了!
張大夫儘量裝成鎮定的樣子:「你們找俺什麼事兒?」
王局長亮開嗓門:「南侯村的趙大壯已經交代了,你十年前為他出謀劃策,將救人受了重傷的趙老根弄殘,幫助他成為村長的罪行!」
張大夫睜大了雙眼,滿臉惶恐,下意識地叫道:「俺沒為他出謀劃策,是他威脅俺的!」
王局長心裡暗自鬆了口氣,有了這話,後面的一切都好辦了。
旁邊的一名公安上前一步:「跟我回局裡,你再老實交代!」
張大夫用手死死地握住椅子的扶手,大聲央求著:「別帶俺去你們那兒哈,俺現在就能說,把趙大壯讓俺做的缺德事都說出來。」
「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指著俺吶,千萬不要抓俺,俺是被威脅的!嗚嗚嗚……」
這麼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雙手捂著臉,開始哭泣,他斷斷續續地說:「俺家是家傳醫學,俺爹教的俺,俺爹的爹教的他。俺爹手裡有祖輩傳下來的醫書,那時俺爹怕被人搜出來給毀了,就偷偷地埋在後山的祖墳那裡。當時,也不知怎麼滴,就讓趙大壯發現了。」
「他就來威脅俺,如果俺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去縣革委會那裡告發俺爹和俺,私藏**,還燒香祭拜,只相信鬼神,不相信黨,與人民為敵什麼滴。」
「如果他真去革委會告發俺和俺爹,那俺們父子倆估計就沒命了,那俺的孩子怎麼辦哈!俺才昧著良心按他說的去做的!」
「其實,俺已經放水了,不然按他說的,要讓趙老根截肢的,俺說死沒同意。人只要腿瘸了,就不能當村長了。為什麼連條生路都不給人留哈!」
「這事兒做完之後,一年多的時間,俺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心裡不好受!後來,趙老根家裡要是誰有病,俺都是跑前跑後,少收錢或者不收錢,這樣俺良心能夠好受點!」
已經蹲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的人,突然用白大褂的袖頭擦了兩把臉,站起身,長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俺確實是把趙老根的腿弄瘸了,俺跟你們走!反正十年了,俺爹去世了,俺的孩子也大了不少,俺就是蹲監獄,他們也能活著了。以前是我自私,只想著自己的家人了!」
蔣新勇沒想到,這人雖然做了壞事,卻還良心尚存,而且並不躲避應該承擔的責任,他不再旁觀,開口對王局長說:「王局,趙老根只是想要找出真相,懲治元兇,既然他是被脅迫的,那麼,就先讓他作證吧。」
「之後,請你們徵求一下趙老根的意見,如果他不告張大夫,那就不要逮捕他了。因為以我對趙老根的了解,他恐怕會選擇原諒張大夫。他不想一個家庭因他而破裂,讓那些無辜的家人,過上曾發生在他家人身上的悲劇。」
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