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海灘上的這些貨算是都白撿的,夜晚回來,大家也將新煮出來的海蜇血都晾曬起來。
前幾天因為雨天而耽擱,沒有晾曬乾的海蜇血經過今天一天的暴曬也全部都幹了,晚上都收起來,把空間騰出來,整整都收了兩麻袋。
因為東西輕,兩袋也才百多斤。
第二天一早他也不著急賣,大傢伙一大早起來就直接往昨天去的那個海灘跑,不過今天已經沒有昨天的那麼壯麗的景象了。
海面上潮水照舊黃滾滾的,但是沒有魚蝦蹦噠了,更是沒有海蜇,只殘留著海灘上的一片狼藉,周遭一些人家的家禽全部都跑到海灘上面啄食。
海灘上面到處都是魚蝦蟹的屍體,還有大片大片被擱淺的海蜇,星羅棋布,這些海蜇在脫鹽後沒有立即處理,已經腐敗變質了,連化成水的機會都沒有。
一大群人都站在岸邊,看著底下前方的景象紛紛搖頭可惜。
「這就沒了?可惜了,夜裡擱淺了這麼多」
「沒有了,只能回去了」
「走吧。」
不只是他們,周遭也站了大片的本地人,昨天都嘗到甜頭了,所以一大早也全部都趕過來,看看還有沒有便宜可以撿。
連返回去的途中,都還遇到大把的人拿著工具往海灘邊跑,路上的好心人提醒他們今天已經沒有了,大家都還不相信,依舊繼續往前跑,都打算親眼看一下。
走了一段路出去,大家鼻尖都還充斥著海鮮的腥臭味。
今天的浪看著還是蠻大的,明天都不一定能回去,葉耀東倒是已經做好再等兩天的心理準備。
既然今天都沒什麼事了,他回去後就讓其他人自行活動,而他就把曬乾的海蜇血拿了一個籃子裝得滿滿當當,然後叫上他爹,兩人一起往海警局去。
他爹昨天還特意交代了,今天去的時候叫上他,他要過去跟人家領導親自感謝一下。
而曾為民知道他這兩天就要回去,也驚訝了一下。
「我還以為出了一個打撈政策,加強對海上的管理,能和平一些,你大概會決定留下多打撈一陣子。」
葉耀東解釋了一下,「我救回來的人有點多,大家經歷這個變故都有點怕了,也有些歸心似箭,我一下子也用不上這麼多人了,就想著先帶一波回去。」
「而且雖然出了相對應的打撈政策,但是會不會奏效,會怎麼發展也不好說,我準備先觀望一下看看。」
曾為民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那個允許捕撈的鐵牌什麼時候能申請啊?」
「就這兩天,文件已經頒布了,下達傳播到整個市也得一個禮拜,文件內會通知限半個月內提交申請,不然要是在海上巡查抓到沒有捕撈鐵牌的漁船就得接受罰款,否則扣留漁船。」
「那我可以現在就申請不?」
「可以。不過你不是這兩天就要回去嗎?」
「我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再過來,現在申請了可以放明年用嗎?」
「不行,一年申請一次。」
「咱們這不是閩省離的挺近的嗎?只在本市範圍內下達,那浙閩交界處的漁船要是在海上碰到了咋辦,他們沒有接收到通知」
「那他們只要跨進本市的近海範圍,就得按本市的規定政策走,沒抓到那沒的說,抓到了那就得按規定辦。」
「哦。」
曾為民想了想道:「你前幾天說的成立海蜇協會,前天開會的時候提了一下,得到了一致通過,大家都覺得這個建議蠻好的。」
「不管是海洋局,海事局還是海警局都不能專門只盯著海蜇,倒是可以專門成立一個社會性質的捕撈協會,官方組織民眾參與,好方便管理或者經營生產相關的海蜇營生。」
葉耀東臉上笑容加深,「是吧?我也這麼覺得,現在海洋管理都還挺薄弱的,律法都沒有特別完善,弄一個社會性質的協會組織,讓民眾自己自發的去管理組織,能有條理一些,有什麼事可以讓這些會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