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一愣,「我什麼時候私會外男了?」
宴辭半垂眼,長長的睫毛斂成的一小團陰影里,都透露著委屈。
「江易。」
「啊,他啊,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沈愈白。」
「難道婠婠想要私會沈愈白?」宴辭抬起頭,星眸微斂,緊抿的嘴角預示著他此時的心情,十分低落。
林晚意卻笑了,「我之前的確想單獨見他,把他揍一頓,其實這樣也不解恨,最好再用銀針把他那些痛穴都扎一遍。只是後來才想明白了,他什麼都不算,根本都不值得我放在心中。打他一頓,都嫌髒了我的手。」
宴辭握住林晚意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如果婠婠想,為夫可以代勞幫你揍他。」
「倒也不用,好像是年前有一次,我三哥撞上了沈愈白,就順手把他給揍了一頓。因為當是沈愈白喝醉了酒,我三哥又蒙著面,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被誰打的。」
林晚意說起沈愈白倒霉這件事,眉飛色舞,眸子亮晶晶的,畢竟看到他那麼慘,她還是很高興的。
只是一低頭,看到兩人十指緊扣的模樣,林晚意下意識地手要往外抽,「宴辭,這是在外邊」
「沒事,我宴辭的閒話,看誰敢說?」
林晚意看著他不止跟自己十指相扣,另外一隻手還端起她喝了一口的茶盞,一飲而盡,她幽幽道:「你也聽到剛才杜寧燕說的話了吧,全京城的人,可都在同情我呢。」
「為何同情婠婠?」
「同情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宴辭眸子一頓,十分愧疚道:「都怪為夫,不夠努力。」
林晚意瞬間臉皮微微發燙,她發現每次說這種話題,她只是輕輕揶揄一下,結果最後每次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的臉皮根本厚不過宴辭!
林晚意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輕咳一聲道:「算了,跟你說正事,我找那江易,是為了對付嘉柔公主。」
「你直接把毒藥給他,就不擔心他會反水?」
「不擔心,因為那毒藥,他不管找任何人去檢驗,都檢驗不出毒來。再說了,還有他外室那件事,他如果聰明的話,就不會告知嘉柔公主。退一步講,就算是他告知了,不過結果就是最先讓他跟他外室獻祭了而已,嘉柔公主眼中揉不得沙,定然不會放過他那外室跟孩子。」
林晚意重生以來,她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手軟。
江易如果跟她合作,那麼他們就是朋友。
如果他去跟嘉柔公主一起來對付她,那麼他們就是敵人。
宴辭可喜歡她這種又颯又狠辣的勁兒,跟表面上端莊溫柔的貴女模樣,反差極大。
他沒忍住,突然湊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輕咬唇珠,輾轉反側,痴纏不舍。
林晚意一愣,沒料到他會突然親自己,頓時愣住了。
一吻結束,宴辭聲音微啞道:「婠婠,我這段時間極忙,狗皇帝還一直盯著我,走不開。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好好地陪你。」
「我知道你事情多,忙碌一些是應該的。只是,你叫他狗皇帝?」
「嗯。」
林晚意看著宴辭眼底的陰鬱,就知道他對他的親生父親,已經沒有什麼親情,剩下的都是濃郁恨意了。
親生父親是殺母仇人,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會讓人崩潰。
林晚意也就沒有再提這個,而是開口道:「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得回慕晚堂了。這幾日來看病的病人多了,今晚我得回去早點歇息。」
「讓我再抱抱。」
宴辭話還沒說完,長臂就伸了過來,林晚意微微莞爾,主動靠在了他的心口窩。
倆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一句話都沒有說,什麼事也都沒有做。
但林晚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竟然莫名地感覺這樣歲月靜好,抬起頭看向窗外,正是迎春花開得正盛,熱熱鬧鬧,繁花似錦。
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