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還是無法做到坐視不理。
他的良心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高山無法將這個同一戰壕的戰友救下,但是他還是能輕易將其殺死。
雖然這位戰友可能是死在他的手中,但高山相信這也是自己這位之前從未謀面,甚至是都不知道他姓名的戰友的願望。
這樣做有可能會被天人察覺,還是有一定危險性,但高山還是願意嘗試。
「怎麼還不動手,莫非你不忍心下手?」那天人饒有興致的盯著高山。
下面的秦戰聽到這話心裡一驚,心想先前就提醒過高山,這傢伙怎麼還心慈手軟。
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心軟,不然不僅救不下同伴,還會搭上一條性命。
他相信那被行刑的戰友也不會怪罪他們,會理解他們,因為若是被捆綁的是自己,他也會一樣的想法,不希望有人在暴露,不希望再有更多人犧牲。
高山顯得很從容,突然痞里痞氣的笑道:「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我只是在看該從哪裡下刀!」
高山說著認真的清理了下身上的血污,然後找到一塊地方突的下刀,毫不猶豫的切下了一塊肉,他捏著肉在天人面前晃動了下丟在一旁退了下去,將刀子交給了接下來的秦戰。
秦戰看到高山最後果斷出手,注意到天人也沒有所什麼才放心下來。
他上去則沒有絲毫猶豫,切下了一塊肉後又交給了後面的人。
連著又上來兩個人切完回去。
在秦戰切完,後面上來的第三個人剛剛切下一片肉,受刑的人突然咳出口鮮血,身子歪了下去,將剛剛切完一片肉下來的士兵嚇了一跳。
天人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又昏過去,放心,我會讓感受到每一片肉被切割下來的疼痛!」
說著,那天人上前想要將受刑人弄醒,可嘗試了半天都沒弄醒。
天人眉頭皺了起來,上前檢視了一下結果發現,受刑人死了,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
天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因為這超出了他的掌控,而且這事情有蹊蹺。
他一直注意著受刑人的生命波動,就為了確保他不會輕易死掉。
天人要讓這一百人全部上前來切一次,到時候在讓他死,可現在只進行了二十幾人,這很不正常!
天人看向最後切割的那個士兵,低沉著聲音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那士兵被嚇的身子都在哆嗦,因為天人的眼神變得腥紅帶著殺氣,看起來太可怕。
「那他怎麼會突然會死,而且是在你切割完之後。我先前檢查他的生命氣息還足夠支撐一陣子,他沒理由突然暴斃!」
那士兵已經被嚇傻了,解釋道:「我……我怎麼知道啊,和我無關,我只是切下了一塊肉而已!」
受刑者的死自然和他無關,因為那和高山有關。
高山在先前幫著受刑人擦拭血液的時候偷偷下了幾針,這幾針足以讓受刑人斃命。
不過高山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就是延遲了受刑人的死亡,免得自己被引起關注。
現在看來他多這個心眼是有必要的,不然現在被質問的就是自己了。
那天人再次低沉道:「那你是在懷疑我的判斷了,有我看著絕對不會讓他輕易死,除非有人動手腳。而他在你切肉後卻死了,你說不是你動的手腳那會是誰?」
「我真不知道啊,真的和我無關啊!」那人被嚇的直接跪地求饒起來。
秦戰偷瞄了高山一眼,他猜測極有可能是高山動的手腳,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啊!
「既然他死了,那就由你來繼續受刑吧,其餘人就在他身上進行凌遲!」
這人也夠倒霉了,直接背了黑鍋。
他背鍋完全是由高山導致的,不過高山並沒有什麼內疚的心,因為這人也是他們小隊的一員,和他裝扮的二痞子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麼好人,平時沒少干傷天害理的事情。
高山也是故意算準了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