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平公主可以開衙建府,有了自己的的官屬班底,她的事情就多起來,以前她的精力主要用來打理自家的店鋪和田產,雖然一直關心朝政,卻只是偶爾才出面參與一二,更多時候是把精力用在暗中網羅人才為匡復大唐積蓄力量上面。◎ .zbzw.◎
現如今太平公主有權參政議政了,舉凡朝政、稅賦、水利、建築、軍事諸多方面上行下達的各種事情她這裡都要進行報備,這樣一來她每天至少要拿出一半的時間來了解關注國家大事。
午後,太平公主處理完手頭的公事,從她儼然一座小朝廷的銀鑾殿上迴轉後宅,疲倦地躺到榻上,正在小睡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忙又翻身坐起來。
近來朝廷頻施新政,送到她案頭的公事也多起來,太平料理這些政務分身乏術,所以有幾天沒有過問兒女的學業了。
雖說她歷年來所受賞賜無數,如今又有萬戶食邑,她的子嗣不愁吃穿用度,但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真才實學。如今她在朝廷上已經有了話語權,眼看長子和次子即將成年,她正打算等他們再大些就安排他們任個實缺官,不要做個只領俸祿的蠹蟲,所以對他們比以前尤為嚴格。
「來人,崇簡呢?」
太平公主沒有下榻,而是坐起身,向侍候在房中的侍婢詢問,她第一個就問起了她最疼愛的二兒子薛崇簡。
「公主,二郎君去終南山狩獵了,是跟相王府的幾位小郡王一起去的。」
太平公主「喔」了一聲,臉上的曲線柔和起來。
她這個次子不怎麼喜歡,倒是有些尚武精神,從小喜歡舞槍弄棒,自到長安後,因為政治環境寬鬆下來,他很快就和相王李旦的幾個兒子關係密切起來,如今與三郎隆基尤其親近,太平對此倒是樂見其成的。
太平又問道:「崇訓呢,他可在府上讀書麼?」
那侍婢略一遲疑,還是硬著頭皮照實答道:「大郎君也出去了,說是要赴延國公之宴。」
太平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延國公是開國功臣之一,如今已經是第五代國公了,祖上的勇武一點也沒繼承下來,整日只是會集京中一班紈絝鬥雞走狗出入煙花柳巷,太平最不喜歡兒子與這班人來往,早已告誡過他多次,可這個兒子就是不長進,總跟他們廝混在一起。
太平幾乎立刻就要使人去帶他回來,可兒子畢竟已經大了,不能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手段,否則傳揚開去,兒子在貴介子弟面前就成了笑話,不免抬不起頭來。
太平無奈地嘆了口氣,吩咐道:「等他回來,讓他馬上來見我!」
侍婢躬身答應,這時管事李譯走進來,一見榻前有人侍候,李譯便擺了擺手,示意那侍婢退下,等房中空了,這才對太平稟道:「公主,冠軍大將軍楊帆求見。」
「哦?」
剛剛躺下的太平又坐了起來,因為動作猛了一些,胸前一對彈性驚人的肉球頓時發出誘人的顫動,不過李譯是個宦官,太平出嫁時皇家陪嫁的貼身太監,太平從沒把他當個男人看待,倒不介意春光外泄。
太平情知楊帆此時趕來必是有事商量,連忙吩咐道:「請他來此相見!」
太平自榻上起來,本來她只著訶子和褻褲,粉膩圓潤的香肩一鑒無遺,這時順手抓過一件薄如蟬翼的軟袍披上,又系個合歡結兒,便坐到梳妝檯前,淺淺梳妝起來。
太平如今年紀漸增,又有國事家事紛擾影響,於床笫之事已經不似年輕時那麼熱衷,她與楊帆倒是時常幽會,但相會之處一向都在她的別莊下院,所以一聽就知道情郎此來不是為了卿卿我我,但情郎既來,總要打扮一番的。
李譯把楊帆帶到太平閨房門口,便自覺地站住了腳步,恭聲道:「大將軍,請!」
楊帆對太平身邊的這位大太監很客氣,向他點點頭,道了聲謝,這才步入房間。李譯招手喚過兩個侍婢,吩咐道:「守在門外,不得傳喚,任何人不得進入,隨時聽候公主吩咐。
」
待兩個侍婢在門前站定,李譯這才悄然離去。
楊帆走進太平公主的臥房,繞過屏風,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