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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走出風家大門,台階下築雅閣的馬車已經在等候。紅色的馬車,十分氣派。車身、燈籠上都刻著「築雅」二字。
來京城這麼久,靈淵還是第一次動用了築雅閣的徽標。
過往路人看到築雅閣的馬車停在風府外,都暗自揣測風府與築雅閣的關係。人群之中不乏來打探消息的眼線。
靈淵掃視眾人,明白自今日之後,大家都會知曉風府在築雅閣的保護之下。如果不是情敵太多,他還不想這麼早就暴露身份。
看到他出來,藍棱楓上前幾步恭敬的拱拱手:「閣主!」
藍棱楓人如其名,愛穿藍衣,稜角分明的五官如刀刻出來一般,他頂著面癱臉往風家門前一站,跟門神一樣基本沒人敢靠近,路過的都遠遠繞道走,要指指點點也等走遠了才敢張嘴。
「都準備妥當了?」靈淵冷聲問。
依舊紅衣妖嬈,但一收起玩笑,他就不是風悠若眼中那個二貨了。他高貴、清冷、疏離,真真正正的高冷美男!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是。」藍棱楓道。
「恩,走吧!」靈淵回頭再度看了風府一眼,朱漆大門已經合上,她果然沒有來送他……
他坐上馬車,遍繡彼岸花的車簾一放便隔絕了外界目光。馬蹄達達,馳過青石路駛向遠方。
就在他離開後,風府的院牆上一個人慢慢直起身來,凝視著他遠去的方向,神情複雜。
她還是來送他了,可惜他沒有看到。
築雅閣的馬車如此耀眼,來接他的僕從一大堆,且個個都是高手,她根本不用擔心他的安危。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裡空落落的,連耳邊都還在迴響著他的聲音:「傻瓜,你是我娘子啊!」
明明知道是他不正經的調戲之語,心兒卻如小鹿一般砰砰亂撞。
「靈淵,你到底意欲何為?」
靈淵走後,整個世界都仿佛靜了下來,而麻煩也隨之而來。
「風悠若你給我滾出來!你兒子把我妹妹打到毀容,今天我也要讓你毀容!」正午的時候周家大公子周子揚帶著一群狗打手出現在風府外大呼小叫。
風行素還沒有回來,風悠若提劍就要出去,風悠平趕緊攔住她:「若兒你不能去,哥哥去就成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一個未嫁的姑娘帶著寒汐出去只會越描越黑。你忘了靈淵的交代了?」
他似乎有叮囑她不要惹事,風悠若遂把劍收了回去:「大哥,對那種人不要客氣,要擺不平就讓人來叫我!」
「好。」
風悠平帶著幾個人去了。不到一刻鐘就有人來回報:「二小姐不好了,大公子被打了……」
風悠若臉色大變。
「阿娘,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寒汐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風悠若笑笑,摸摸他的頭,打開醫藥箱拿出一圈繃帶往寒汐頭上裹。
「阿娘,你要幹什麼?」
「假裝你也受傷。」風悠若道。
「可我沒受傷。」
「你還小不宜樹敵,也不宜太過招搖。」
說話間風悠若已經把寒汐的腦袋包得只露出一雙眼睛,順便把手也包上一包往脖子上一吊,再把腿一包,一個殭屍體型的重傷病人就出現了。
寒汐唇角抽搐。
風悠若就這樣抱著寒汐殺出風府大門。
「是誰在風府撒野!」她大喝一聲。
「你就是風悠若?快把你那個野種交出來,他打傷了我妹妹,小爺今天要殺了他!」周子揚耀武揚威的騎在馬上吼,他是周冰倩的哥哥,正是鮮衣怒馬年少輕狂的好年紀。
風悠若冷笑:「我就是風悠若,你想怎樣!」
「你家那個小雜種……哎喲!」
誰也沒有看見風悠若是怎樣出手的,只覺得眼前似有銀光一閃,周子揚就從馬上落了下來,捂著嘴在地上打滾,「哎喲,臭娘兒,你敢打小爺!」
「誰讓你嘴巴不乾淨?」風悠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