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位於揚江邊之上,只是水陸交通樞紐,繁華異常,是煙花繁華之地,各路商賈雲集於此,有各路豪傑,三教九流,入夜時分,揚州煙花之地便是笙歌渺渺,華舟點點,只是不夜之城。
此時隋楊得到天下已久,自當年楊廣率領大軍渡江滅陳,此時已不復當年雄心,自楊廣登基後,三征高麗而折戟而歸,征夫開京航大運河,兩岸種植垂柳,耗費錢財無數,也將隋朝的元氣消耗的七七八八,正因為如此,此時天下動盪,義軍四起,烽火連天。
此次沈成平來到揚州城卻是有著他的目的,此刻天下不靖,隋楊已是氣數將盡,天下即將打亂,正是群雄逐鹿之時,也是武林正邪交鋒最為激烈的時候,陰葵派也只能夠靠著這個特殊的時期才有可能徹底擊敗慈航靜齋。
只是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慈航靜齋在各門閥經營多年,各地許多勢力都有關係,對於所謂的『選明主』更是熟門熟路,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成就霸業,還有佛門各方面的支持,從這方面看陰葵派無論是各門閥的人脈,還是背後的財力物力人力的支持,都比不過人家,再加上內部都不是一條心,怪不得最後爭不過人家。
現在唯一的道路就是陰葵派支持的人在爭天下的的投註上獲勝,只是陰葵派這方面的眼光還是差了一點,加上名聲不好,想要獲得信任也是極難,所以沈成平只能夠選擇親自下場,此時北方各大勢力已經初見端倪,如今沈成平也只能夠選擇先在南方立下根基了。
此時的沈成平坐在一張桌子上,叫了碗洋蔥面,待老闆送來後,沈成平便趁著熱氣慢慢地吃著面。
正當沈成平吃完想走的時候,沈成平身邊的桌上卻是來了兩個漢子,沈成平目光的餘光卻是瞥到兩人衣襟上繡有一根風竹的標誌,心中一動,想到:「那個竹花幫的標誌就好像是繡個竹吧?」心中一動念,沈成平卻是坐了下來,叫了幾個包子,耳中卻是聽著兩人的對話。
兩人也沒有說什麼重大的事情,沈成平漸漸地不耐煩起來,待到兩人吃完,慢慢地走遠,沈成平方才付了錢,遠遠地尾隨著兩人。
待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中,其中一人正對著牆角小解,卻是聽到「彭!」的一聲,轉過身來,卻是發現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胸口處有著一個手指般大小的血洞,不斷地流出血來,這個男子一驚,想要大聲呼叫,卻是發現自己竟是發不出聲音來,這時候,只感到脖子上一緊,卻是被人活活地提了起來,接著便感到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
將這個男子扔到地上,男子不斷地咳嗽著,猛烈地喘息著,良久方才反應過來,恐懼地望著眼前中負手而立的人。
「你……你是什麼人,我是竹花幫的弟子……」漢子聲音顫抖地說道,眼前的男子在短短的時間就來到揚州郊外,此等輕功,或許是他們的堂主也不能做到的,更何況是竹花幫最低等的弟子?
「竹花幫?」沈成平語氣中有著不以為然的神色,左手拇指與食指一扣,兩指一彈,「嗤~」的一聲,張誠身後的一棵樹上卻是留下了一個食指般大小的小洞,看得這個漢子心寒不已。
「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前輩!」男子顫抖地說道:「我上有八十歲高堂……」還沒有說完卻是被沈成平打斷了,這樣的話,沈成平聽得多了,這套路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
「你叫什麼名字?」沈成平淡淡地問道。
聽出了沈成平似乎是不耐煩,那人連忙道:「前輩,小人名叫張誠!」
「將竹花幫的情況都告訴我吧!」沈成平倒也沒有多做評價,尋常百姓家的孩子起名字大多都是這麼簡單尋常,小名更是狗蛋狗剩什麼的招呼。
很快對方就已經將所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了出來,竹花幫能夠成為揚州第一幫派,組織也算是嚴密了,幫主之下,設有軍師一名,接著就是「風、晴、雨、露」四堂,統領下面的舵主、香主和眾幫徒。竹林大會是幫內最高的法會,除非在緊急的情況下,否則每三年舉行一次。而這個張誠便是風竹堂的弟子。
而且聽張誠所說,近年來在南方